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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回:肆无忌惮说昏言,困乏无力在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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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来今日,自然不会放手。

    那人,睁开双目,偏过头来,道:“什么时辰了?”

    掐指一算,凝眉,紧张道:“还有半个时辰,怎就醒了,莫非是我吵醒了你?”

    眉头舒展开,眸中上浮微笑。

    “莫要往心里去,怎会是你吵醒我,不过是我梦中不安罢。”

    下意识放在他腰间之手牢固几分,也不知他梦见了些什么,令他眉头紧拧,心神不安。

    顿时只感无奈,无奈不能帮他分担。

    关心之言,道:“梦见了些什么?”

    为之一怔,神情淡漠下去,不似先前的平和,眸中散发着寒光。

    瞳孔涣散迷离,收回目光。

    “没事,莫要担心,只是一个梦罢了。”

    伸手将他手紧握,担心而质问道:“当真?”

    一口答道:“当真。”

    起身,走来窗前,看着窗外满天星光。

    与幼时那些童言无忌,为之一笑。

    那人不知不觉走来身旁,脚步之轻不易察觉。

    “笑什么呢?”

    回眸,看向那双望着星空的深邃黑瞳,为之怔住,那是一双如这夜色般漆黑的瞳,却又有着白日的光芒。

    回过神,转眸继续回望那星空。

    曾经幼时之言,甚是清晰。

    “你可还记得幼时,我星星,不知你跑去哪里捉来许多萤火虫,不惜白衣划破,受伤,弄得满身满脸泥土。”

    “自然是记得,我曾还告诉你星星的娘亲是月亮,你又可还记得?”

    点头,回眸,那时的童言,着实惹人发笑。

    那时,同在在这间房,亦是在这窗口,看的,更是这一直都是原封不动的星星。

    “记得。”

    “我还可还你一屋的星星。”

    回眸,他白衣一挥,房中许许多多萤火虫在房内飞舞。

    浅笑,走入其中,展开双手在萤火虫中转圈。

    伸手去捉其中几只萤火虫,他道:“那时,你也是如此开心,一屋子萤火虫能博得红颜一笑,也不枉我曾摔悬崖给你捉萤火虫。”

    停顿下,惊讶道:“为何从前不告诉我摔悬崖,那次,也是因摔悬崖才晚归?”

    心下一想,他许是不想令我担心罢。

    我却还是忍不住斥责,继而道:“既然知晓危险,不用管我便是,以那时的孩童模样,摔悬崖不挂也得残,幸好你是天庭之首福大命大罢。”

    若是常人,摔悬崖必死无疑。

    神,不死,却也会残,也会知痛楚。

    走来身旁,瞥见那抹目光随之而变温和,道:“事已过十几年,莫要担心。”

    凝眉,严肃道:“事虽已过十几年,只是,往后可不许再做此种危险之事。”

    虽如此说,却知,我们所做之事,其中哪一件不是以鲜血为代价。

    又怎能避过‘危险’二字,那二字,就如家常便饭,时常在身边。

    神情顿生戏意,心下浮现不好之兆。

    “若是为夫实有危险,你怕是不想做寡妇也得成寡妇了。”

    看着眼前萤火虫,闻言震惊,离开他身旁,往萤火虫中走去。

    深邃紫瞳认真看向那风轻云淡说着胡话之人,叱道:“又说的是哪门子的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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