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惊愕,原来我的神色如此明显,或是,妙柔太过精明。
推开房门,二哥坐在书桌上,他看书似乎永远看不腻,对书甚是着迷。
走上前,拿过他面前的书,笑道:“可真是书呆子呢,读书都读傻了。”
转眸看向我,轮廓极为书生气,身着素色青衣,黑色发丝飘在身后,嘴角上扬,道:“有这么跟二哥说话的吗?”
转移话题看向妙柔,道:“静姐姐的妹妹妙柔。”
此时妙柔态度比先前积极,掩面轻笑,羞红了脸,道:“往后唤我妙柔即可。”
二哥双眸转向妙柔,继而转向我,伸手拿过我手中的书,道:“好,妙柔,不错的名字,哪像这丫头,天性薄凉,名字也跟着转换。”
凝眉,无辜的眸子看向他,一手随意搭在书桌上,嘟嘴道:“二哥,此言差矣,当哥哥的哪有这么损自己妹妹的,果真是读书读傻了。”
二哥笑笑,不予回答,站起身来,道:“走吧!”知晓他所想之意,跟随着走出门外。
这一路,妙柔安静了许多,只是跟随我们走去。
待走到那处青山秀水之地,坐在枫树下,一条小溪旁,已月上枝头。
蝉鸣声聒噪,伴随着小溪淙淙流水声,心宁如天上那一轮皎洁的明月。
在挥袖间,几壶上等女儿红摆在青葱油绿的草地上。
席地而坐,一手端起一酒壶,往嘴里灌去。
二哥看了眼我,叹了口气,往自己嘴里灌了几口酒,道:“莫要只管往自己嘴里灌酒,这酒醉人,说说你与大哥之事罢。”
心中惆怅若失,闷道:“我与他之间没事,世事无常,如今,娘亲与爹爹堕落,我与他之间又起矛盾。”
妙柔大大方方的端起一壶酒,只是不胜酒力,喝了几口已醉倒,卧于草地上。
夜间凉,指尖一点,一层白色风衣披在她身上。
背对靠树,眸望皎洁明月,道:“娘与爹之事,千帆是关键。”
向二哥竖起一枚大拇指,赞赏道:“一语点中,下次一同去魔界吧,千帆或许还活着。”
二哥点头道:“千帆不会死的,魔王不会让他死,他留下的那口气,在他丧失七魂六魄后,可还他一魂一魄,重塑真身。”
惊讶的看向二哥,这对娘亲来说,是很残酷的事实,仅剩一魂一魄,也就会丧失所有记忆,与娘亲有过的种种只是过眼云烟。
提起酒壶猛地往嘴里灌酒,女儿红不愧为烈酒,当这酒划过喉咙,落在胸腔,如同火烧般。
二哥伸手拿下我的酒壶,摇头道:“爱情这东西玄,有利有弊,你与大哥至死不渝,经历那么多风风雨雨,也如同今日般。”
嘴角上扬却是苦涩的很,拿起地上一壶酒,继续往嘴里灌,无奈道:“是啊,我与他之间既信任又不信任,感情时而近时而远,这种感情最要命。”
眸中迷离,丝毫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二哥道:“即使如此,若要你们分离,你们也是断然不会这么做。”
我找不到答案,不予回答,一笑了之。
二哥知道我给不出答案,也不继续逼问,另说道:“今早说四弟醉生梦死,那颓废模样你看不过,今晚,你不管不顾的自己灌酒,这如何说。”
莞然一笑,道:”醉了也好,世事无常,猜中前头,未必猜得着后头。”
这晚,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直到醉倒,不省人事。
在醒来之时,我已回到家,躺在自己床上。
身体疲倦不堪,睁开双眸也极为费力,脑海中一片混沌。
口渴想喝水,身子软弱无力,动弹不得。
想要唤人帮我盛杯水来,干涩的喉咙间却吐不出一个字。
身体如火烧,睁着双眸。
也不知晓妙柔如何了,她只是凡人,肉体凡胎,极为脆弱。
若一个不小心,她即可命赴黄泉。
而我,如何对得起静姐姐。
暗斥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总是起妄念。
偏过头去,在看到床旁那睡着的人儿时,十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