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变暗,贞杏只好点燃了油灯,在油灯的低下缝着鞋面。
齐博松回家的时候,贞杏已经缝好了一个鞋面。见齐博松回来,贞杏赶忙放下了手中的活。
“哎呦,你怎么还没睡?”齐博松吃惊的问道。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贞杏问道。
齐博松一身酒气的笑着说道:“宋老板想要租咱家的房子,和我商量。后来,我们俩就去吃饭了。这时候才回来。你吃饭了吗?今天都忙什么了?怎么还没睡觉呢?”
说着,齐博松借着酒劲儿,突然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贞杏的脸。贞杏先是一惊,随即,红着脸垂下了头。
“没有,没忙什么。你早点睡吧,明儿早上还要早起呢!”贞杏说道。
齐博松点了点头,回到了房间里。贞杏一面回味着齐博松手掌的温度,一面想起来,自己今天只吃了早饭。忙活的都忘了还有中饭、晚饭这件事儿。
贞杏赶忙跑到厨房去,从橱柜里寻来今天早上的剩饭,放到小虎和大黑的碗里。大黑可是饿坏了,它一天只吃到了早饭。小虎好歹还能叼几个耗子当零食,它就只能可怜巴巴的饿着。
到了第二日的晚上,贞杏那看上去不怎么好看的拖鞋,以及,被裁缝修改了一遍的家居服就放在了小客厅的茶几上。
那日,裁缝收钱的时候,还抱怨呢,十个大子儿还算上改衣服,真是赔本了。被裁缝修改的衣服,看上去,果然是舒服了一些。贞杏特别等到拖鞋也做好的时候,就是要给齐博松一个惊喜。
那天,齐博松按时下班,手中还提着一盒子贞杏爱吃的点心。一进院子,就看到贞杏笑眯眯的坐在客厅的中央。
“什么事儿呀,这么乐和?”齐博松笑着问道。
贞杏赶忙笑着拉着齐博松走了过去,拿起茶几上的家居服,笑着说道:“来,穿上试试!”
齐博松看着大红色的衣服,心里甚是纳闷。土布的红色有一种阴沉沉的暗哑,像是凝固的血,红而暗沉。
“我怎么穿呀!”齐博松指着那家居服说道。
贞杏笑着将它塞到齐博松的手里,笑着说道:“以后就在家穿呀,免得要到睡觉的时候才换衣服。晚上也不会有什么人来,你就穿着它呗。再说了,天气越来越冷,半夜起夜的时候,你不穿上一件?”
齐博松看着那大红色的布,不禁的皱起了眉头。“这也太红了!让我怎么穿!”齐博松说道。
贞杏呵呵的笑着说道:“有什么不能穿的?生意人不就讲就走鸿运吗?天天穿着红色,自然就走鸿运了。要不,你看,人家新郎官,怎么都穿红色呢!”
“我又不是新郎官!”齐博松嘟囔着说道。
贞杏立刻反驳到:“反正,你也没做过新郎官,就当是过过瘾了!”
齐博松看着那怪异的衣服,眉头不禁的凝成了一个疙瘩。这叫什么衣服?说长袍不是长袍,说马褂不是马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