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便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事情,慕容恪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神情严肃过,莫非,真的是被自己猜中了,太后有意要为难与他?
“恪,发生了何事?太后诏见你可是因为我的缘故吗?她有没有为难你?”岚祯一口气问出许多问题。
“不是,太后找我是另有其他的事情。”慕容恪含糊其辞道。可是,细心的岚祯还是看到了他眼里的闪烁。
“不对,你一定是有事情在瞒着我,如果与我有关,请直言相告。”岚祯的话语平静,却不容置疑。
“这……,这要怎么说好呢……”慕容恪支支吾吾着。
“大人向来是个爽快人,今日怎么变的吞吞吐吐了,有什么事情请尽管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面对。”见慕容恪这幅样子,上官宏也有些着急了。
“好吧,我说,是,是关于五弟的事情。”
“慕容垂他怎么了?他有消息了吗?他现在人在哪里?”
岚祯猛然间听到从慕容恪的嘴里说出慕容垂三个字来,一下便精神起来,两只眼睛熠熠生辉。等待了这么久,祈盼了这么久,如今,终于盼来了一缕春风。
“祯儿,我说完后,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五弟他对不起你,他叛国投敌了。去了秦国,投靠了苻坚。”慕容恪一口气将这句话悉数抖落。
半晌,没有任何声音,岚祯只是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愣在那里,以往两人亲密无间的一幕一幕全都浮现于眼前,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原来自己一直都只是慕容垂手中的一个玩偶,一个工具,如今他玩累了,想不要自己了,便毫不留情的将自己丢弃在山谷里,为了逃避追杀,他心甘情愿与整个大燕作对,做一个叛国贼,去做秦国的一条狗摇尾乞怜,慕容垂,你投奔谁都可以,唯独秦国不行……。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岚祯只觉得眼前发黑,她整个人硬生生的向后仰去。
“宝儿,宝儿……你怎么样?”慕容恪眼疾手快,迅速奔向岚祯,一把将她抱住,岚祯这才没有摔倒。
“他不可以……他不可以……他怎么可以……”岚祯嘴里轻喃,忽然,她头向一侧歪去,整个人陷入昏迷之中。
“快!”慕容恪二话不说,一把将岚祯横腰抱起,匆忙向岚祯的房间奔去。上官宏此刻又急又气,这个消息的确太令人感到震惊了,看来自己是看错了慕容垂这小子了。
大夫仔细为岚祯把过脉,为她开了方子,临走时嘱咐慕容恪道:“这位姑娘害的是心病,她身子又极虚弱,一定要好好调理才是,千万不要让她再受打击了。”
下人将大夫送走,慕容恪心疼的坐在床边望着岚祯,这段日子以来,岚祯明显消瘦憔悴了许多,整个人都显的毫无生气,都是慕容垂这个混蛋害的,想到这里,慕容恪气得一掌打向一旁的墙壁,直到殷殷有血迹渗出,慕容恪方才感觉疼痛。
可是身体上的疼痛又怎能敌得过心理的创伤。他心里清楚,这一次,岚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