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用手拈起一株忘忧草,专注的欣赏起来。
“哦,请夫人恕臣妾比喻失当,夫人知识如此渊博,竟然懂得这花的别名。臣妾真是惭愧。”温婕妤知道自己一时失口,连忙赔罪,好在岚祯并不曾往心里计较。
岚祯又怎会不知这些花名的典故呢,睡梦中她还依稀记得,在代国的御花园里,父皇曾经牵着她的小手,给她讲过好多花仙子的故事……
“夫人,皇上最近已经好久都没来臣妾的宫中了,听闻宫里人讲皇上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在可足浑皇贵妃那里,可不是把咱们都忘了吗?”孙夫人的目光静静定格在一树桃花上,桃花朵朵粉红,一如少女相思难耐的情怀。
“怎么会呢?只不过贵妃她快要临产了,又经历了上次那样的事情,受了些惊吓,皇上既宠爱贵妃,又怎能不亲自守候呢,要知道,不管贵妃生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皇上自然都是万分高兴的。皇上妃嫔虽众多,但除了可足浑贵妃早先曾生养了三皇子慕容冲还算机灵俊美又聪明外,陈妃与任妃也曾生养过两名小皇子,但都不幸早夭。此后便只有胡嫔生养了一双帝姬,其他妃嫔竟再无所出,即使有了身孕,之后也会莫名其妙滑胎,如今开枝散叶已是皇上首要任务,自然会十二分小心,婕妤不必为此事伤怀。”
岚祯从孙婕妤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她对皇上是有真感情的,只是皇帝薄情,人情凉薄,这后宫之中岂容的下真感情存在?若她不懂这些,恐怕迟早会伤了自己。但许多话又无法言及,只好用言语来开导她。
突然,孙婕妤面容一阵抽搐,她急速转身向一棵海棠树下,扶着树干一阵干呕,岚祯及温婕妤忙上前查看。
“姐姐莫不是……怀了身孕吧?”温婕妤极其郑重的询问道:“这月可曾有过天癸?”
孙婕妤默默,之后摇头:“最近一段时日老是觉得心烦意乱,吃东西也没有胃口,还经常如今日这般干呕。”
“婕妤不曾叫过御医来诊脉吗?看这样子是喜脉也说不定呢。本宫即刻喊赵太医过来,叫他为你号脉。”
乳白色的绢丝帷帐,上边用金丝银线串着无数珍珠琉璃,见垂于下。帷帐四周皆以五彩丝线绣了花朵图案装饰,朦朦胧胧中尽显高贵典雅。赵太医此刻正端坐于床前,他的手指正搭在孙婕妤从帷帐之内伸出来的右手上。
“恭喜婕妤,贺喜婕妤,婕妤此乃喜脉,若皇上知晓,不知会有多高兴。”
“哦?若果真如此,真是太好了。”岚祯此刻也真心为孙婕妤祝福,但也有一丝淡淡的担忧,但愿孙婕妤能够保得住腹中胎儿。
不日,孙婕妤怀有身孕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后宫,皇上高兴之余,亲自来探视,孙婕妤好久不见皇上,此刻相见,竟高兴的流下泪来,刚要起身给皇上请安,便被慕容俊一把扶住:“快坐好,以后见了朕就不要重复那些繁琐礼节了,朕只对你有一个要求,便是一定要平安的为朕生下小皇子或一位小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