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妈妈。”岳思忆一进入房门,就见到青妈妈正流着眼泪为大公子擦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身边亦再没有一个服侍的下人,想必两人住在这里都是青妈妈在照顾大公子。青妈妈听到她的声音,连忙用手指竖在嘴唇边上,让她安静别发出声来,大公子好不容易才睡了下来。青妈妈轻瞧瞧地来到他们身边,让他出了房门到外边说话去。岳思忆虽然很想马上见到大公子,却也不想打搅他的睡眠,只好跟着青妈妈出了房间,来到客厅。
青妈妈来到客厅见到凤秉延,连忙下跪行礼。
“青妈妈,不知道贵公子的病情好一点没有?”当四人坐下,凤秉延连忙开口问道。“谢谢大人的关心,公子的毒没有青神医恐怕是治不好了。”青妈妈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眼泪又哗哗地流了出按理。
“青妈妈不知道青莲已经把神医的师弟请了回来了吗?”凤秉延笑着看着青妈妈,只见她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笑了起来,看着岳思忆身边的哲耶云。
“妈妈别难过,虽然不是青神医亲自来,但他的师弟医术并不比其师兄差,你要相信。好了,青妈妈,容我来介绍,这是哲耶云哲公子。”虽然岳思忆脸上有泪痕,却还是笑的很灿烂,因为她知道大公子会化险为安。
青妈妈站了起来,身体有点颤抖地走到哲耶云面前,握着他的手道:“请你一定要把我见公子救好。”哲耶云也只好不断地点头答应她一定会把大公子救好。
哲耶云正爱房里为大公子医治,岳思忆与青妈妈正在房外焦急地等待,生怕会出什么意外。
凤秉延并没有走,而是留了下来,不是怀疑哲耶云的医术到底能不能把大公子医治好,虽然他知道大公子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情况,就冲他是青聪阮的师弟就不必怀疑,只是……至于他为什么不走要留下来看哲耶云治疗大公子,并非他不相信哲耶云的医术,而是他也好奇,想看看他是这样治疗大公子,却不想哲耶云把他们全部赶了出来。
等了两个时辰了,还不见哲耶云出来,岳思忆与青妈妈额头上已经不满细细的汗珠,心也越来越紧张,是不是哲耶云无法治好大公子?两人心里生出许多的疑问。
屋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越是安静越让你不安心。
“思忆,怎么还不见哲公子出按理,是不是公子他……”想到大公子是不是有什么意外时,整个身体都是软乎乎的,几乎要瘫软在地。虽然岳思忆没有瘫软在地,却也是全身冷汗,心绷的紧紧的,生怕哲耶云无法把大公子医治好。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房门终于打开,哲耶云全身是血地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麻木,看不出一丝表情亦一丝成功治疗好病人的喜悦。岳思忆看到哲耶云这样的表情,当场喷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青妈妈虽然身体摇摇晃晃,却并没有昏倒,见到岳思忆昏倒在地上,想蹲下去拉她,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也什么都不知道地昏了过去。见到两人都昏了过去,凤秉延与哲耶云连忙把两人抱去送到她们的房间。
把两人安放到床上后,凤秉延来到岳思忆的房间,在哲耶云身边问道:“大公子到底怎么样了?”
哲耶云一边给岳思忆把脉,一边回道:“大公子当然没有事情,只要接下来好好地调理,过个两三月,必定会没有什么大问题。”
“没有大问题?那还是有问题。”凤秉延问道。“他受的毒实在是剧烈,而且又过了最好的疗效时间,能把命救会来已经不错,要想毒对身体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
“那主要表现在有些什么地方?”哲耶云看了眼凤秉延,不明白他对大公子的身体情况为何比岳思忆好要上心,想不明白的事情他是不去想的,也就回答道:“因为毒对他的神经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所以有时候会突然地发作,就像疯子般。还有就是下雨天,全身的骨头都会酸软无力,巨痛能忍。真不明白,那下毒的人为什么这么恨心,这样折磨一个人,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免去他受这样的苦。我真不知道救了他是对还是错,他日后一发作,真是生不如死。”凤秉延与哲耶云走出房间,只留下岳思忆一人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岳思忆来到大公子房间时已经是晚上,房间里的等火昏暗无光,几乎无法看清楚床上安睡的大公子。
岳思忆轻轻地抚摩着那张苍白消瘦的脸庞,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在自己的衣服与床单上。
他安静的睡着,就如同孩子。原本俊俏的脸上已经没有当日的神采,完全已经被病态掩盖,看不出往日那温文而雅的公子样。
正当她要把手伸回时,他却一把把她的手抓着,紧闭的眼睛突然张开,看着她。
他的嘴唇苍白无色,却还是说道:“能再次见到你,真让我高兴。”他说完,又是一阵咳嗽,“你那天走后,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以为你已经抛弃我了。”
“我永远也不会抛弃你,我要和你白头偕老。”岳思忆勉强地笑着,不让他发觉自己的异常,让他感觉自己的真心。
“这样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