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说,在那么多的子孙辈中,能成为冯家的继承人,能耐自是不容小觑的,更何况,她还是一名女子……众人谈及,言语间不乏钦佩之意。
沈清和让林石不必跟着自己,挑了一条林荫小道,慢慢踱步而行,看着满园景色,
白日穿过斜林,在青衣男子的身上落下重重斑驳的影子。
看着满园的万紫千红,蝶蜂乱飞,让人心中忍不住生了一番醉意,沈清和取下别在腰间的玉笛,顿了顿,吹了起来。
扁舟依洄,飞花两岸,迷蒙的是秋水的眸。
芙蓉相依,素执青枝,回望的是远山的眉。
大道啸歌,抚掌笑吟。
桃源望断,梦里轻歌。
烟桥画船定格的是谁的心情?长堤翠柳又渲染了哪一幅诗情画意?
笛声轻轻浅浅,一曲《美人笑》幽然飘入林中,青衣男子浑然不觉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人。
来人听着这一曲缱绻中又带着无限怅然的《美人笑》,朱唇边露出了一抹笑意。
却是撩袍席地而坐,不在意身上的衣裙,将抱着的琴放下,玉指勾弦,合着那笛声弹奏起来。
踏莎寻欢,摇拂柳心,
扣舷笑歌,坐乱的梦里迷离,
驻足等待的又是划破多少韶华光景?
为谁倾心君知否?
叹息碎裂了一池春水,不见了谁的自怜身影?
年华绽放倾尽如烟心绪,清风吹散零落不已的细雨,回眸低语又是一场天涯海角的守望。
望君于心记。
沈清和的气息一顿,笛声戛然而止。诧异得回过身,待看到身后席地而坐的那人时,真真愣住了。
青丝高绾,红袖凝香,满园娇红都抵不过她微微颔首一刻的姿容。
她难得一见的盛装,竟是美艳如此,让他久久无法从中回过神来。
“我还当以为自己遇到了相知相惜之人,或许,你只是一个过客么?”女子倏忽间压住了琴弦,缱绻消散,坐在那里,抬眼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青衣男子道,伸出了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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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不是灾难祸事,不是荒凉孤寂,而是要隐忍着所有的喧嚣,守住内心,能走过长长的寂寞和孤独之道后,依旧从容安定。”
“世上最难的事,不是死,而是活着,你说是不是,如霜姑娘?”
玄衣中年男子站在堂前,对站在自己身后的羽衣女子说道。
苍澜抬眼,从背后看了看他,依旧是记忆里高大宽厚的身影,像一座高山,永远是她最可靠最温暖的庇护一般。
只是那两鬓间,却是已然几许星霜。
她离开多久了……久到忽然在这里看着他,分不清心中涌起的纠结复杂是为了什么。
眼中止不住的酸涩,苍澜闭了闭眼,没有回答他的话。
“何为隐?”见她默不作声,呼延漠依旧负手站在那里,语气却是奇异般得没有往日的威严,似是慨叹一般,轻声说道。
“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待反应过来,苍澜已经不自觉顺着他的话,回答了出来,待惊觉时,已是心中懊悔不已。
只能静静得咬唇站在那里,似是在等着呼延漠说些什么,斥责,失望,还是漠然……她完全不知道,只能心中含着忐忑,似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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