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上行人不多,只有几个摆摊的,不闻喧嚣,不见车马过,左拐处走了几步,便见到一家店挂着的酒旗,“齐市酒馆”。
抬头看了看,便牵着二人进去了。
正门踏进,便见了一个还算宽敞的大堂,摆着几张酒桌,坐着几人吃菜饮酒,或是相谈,只有一个小二抹着桌子,见着门外进来的一人,还带着两个小孩,忙迎了上去,“这位公子里边请!”
叶思凡环视了一周,在酒馆最里靠墙的那一桌见到了一个灰衣人,终是嘴角弯了弯,对着那小二说道:“来一壶店中最好的酒来,喏,放在那一桌上便可。”
顺着叶思凡指的方向,看着那一桌后,小二眼睛有些瞪大了些,嘴里小声嘀咕了句,听不分明,还是应了句:“好嘞,这位公子稍等。”
叶思凡便在那灰衣人对面落了座,那人正端着碗喝酒,不妨对面坐了一个人,抬头淡漠得扫来一眼。
看着眼前的灰衣人,两鬓染霜,灰白的长发披散着,眉间已见沟壑,乍一看去,沧桑的模样真似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一般。
看了叶思凡一眼,那人却是不出一语,仍是低头喝着酒。
叶思凡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将苍澜白沧二人抱上凳子坐下,才开口道:“空耳老头,这么多年不见,不认得我了?”
正端碗喝酒的空耳听得对面那男子的话,抬头看了看对面那个眉间红痣笑吟吟的男子,终是出了声,“你怎么来了?”
叶思凡听得,却是笑着答了句:“遭逢不幸,绝处逢生,巫山六年,近日才想着出来一见。”
仿佛知晓了一般,不再问,那灰衣人嗯了一声,便又端起碗喝起酒来。
“为什么这位伯伯叫空耳啊?”这时一边的白沧却突然出声到。
恰时,小二刚端着酒来,放在桌上,瞧着两个模样不凡的两个小孩,发色也是少见,不由新奇多看了两眼。
这时听着那个蓝发的小童糯糯的问了句,便随口答了句:“视若不见,空耳不闻,由此而来。”
那小二说得有些无礼,那灰衣人却不见恼色,不曾听见一般。
那灰衣人此时才抬头看见了叶思凡身边坐得两个小孩子,此时皆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
罕见的紫眸紫发,流光炫目,眸光却是清澈温和,另一人长发暗蓝,盈盈蓝眸,面色有些清冷。
小小年纪,端坐在那里,姿容不凡,风貌天成。
那双淡漠得眼中却是难得出现了一丝波动。
那灰衣人却是突然站起身,说了句,“走吧。”便拿起桌上小二刚端上来的那壶酒,没再说话,跨步走出了酒馆。
这般突然,叶思凡只能无奈得笑着放下一锭银子,带着苍澜白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