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父和吴母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吴母伸手就想去拉吴悦,吴悦藏在箫竹筠身后不肯出来。吴母急了,一把推开箫竹筠。
张祖荫忙扶住她,脸色冷了下来:“这是私宅,你们再闹,我就报警了。”
吴母犹不服气:“我来接自己的孙子,报警又怎么样。”
张祖荫冷笑道:“你们也这么大年纪了,被人当枪使很好玩吗?”
吴父怒道:“小伙子,说话客气点,什么当枪使。”
张祖荫却道:“是吴子荣叫你们来的吧,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他自己不来,你们可以回去问问他,当初答应把吴悦交给他妈妈,是得到了什么好处?如今叫你们来闹,又是想要提出什么条件?请你们转告他,要适可而止,不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吴父吴母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些讪讪的。
箫竹筠先前还以为两位老人家真的是思孙心切,等张祖荫说出那番话后才知道,原来竟是为了要挟,心中气极,冷下脸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你们离开吧,吴悦的事,叫吴子荣自己来和我说。”
几分钟后,家里又恢复了安静,可是看着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两人却再没有半点食欲。
半晌,箫竹筠勉强笑了笑:“我把汤再热一下吧。”
她端着汤碗来到厨房,打开煤气,看着火苗幽幽,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七年夫妻,原以为可以相携到老,没想到到了今天,竟然只余下了算计和诋毁,竟然连孩子也不肯放过。
一只手臂伸了过来,将她揽进怀里:“不用难过,为了那种人不值得。”
箫竹筠再也忍不住,俯在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张祖荫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嘴里不住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呢,我是谁呀,我可是二世祖的祖,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呢。”
箫竹筠满心羞愤加伤心,却被他几句不伦不类的话说下来,简直啼笑皆非,顿时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她抬起头,瞪他一眼:“二世祖的祖很光彩吗,整天翻来覆去就是这句。”
张祖荫笑道:“不管光不光彩,只要能止住某人的眼泪就行了。”
“我一开始看到你,虽然是个纨绔公子,好歹也有点成功人士的样子,没想到现在看起来,倒越来越象混黑道的了。”
张祖荫嘿嘿一笑:“没准让你给猜对了,我真是混黑道的呢。”
正说着话,炉子上的汤沸了,箫竹筠顾不上和他贫嘴,急忙将汤盛起来。
张祖荫扼腕道:“好象每次你亲自下厨做饭,都要出点变故,看来我真是没有那个运气。”
箫竹筠沉默了一会儿,却道:“上次你答应了吴子荣什么条件,这次,他又想干什么?”
不等张祖荫回答,她又道:“这次你可不要再拿只是小事这样的借口来敷衍我了。”
张祖荫沉吟道:“马上要换届了,他想把副市长前面的副字去掉。”
箫竹筠讶然:“这还叫小事?”
顿了顿,又道:“这种事情他为什么找你,难道你有办法?”
张祖荫便淡淡道:“我们家在政界,也算是有点势力,不过,他找我,却是因为他想要让我帮他查一些资料。”
“查资料?”
“你还记得,上次我带你去竞标时,让你交给吴子荣的那个资料袋吗?”
箫竹筠点头。
“那里面,其实装的是一个人的资料,包括他喜欢什么,害怕什么,受贿数额及证据,甚至连他在外面有无嫖娼,嫖娼的小姐叫什么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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