荫赶来了,张祖荫冷笑着,张祖荫毫不在意地离开了。
昏昏噩噩,一夜未眠,天还没亮,箫竹筠就起床了。
煲好了鸡汤,箫竹筠来到了医院。
离着邵一萍所住的病房还有很远,便听到邵一萍的大叫声:“我不信,我不信,我要问他。”
糟了,一定是一萍得知孩子流产了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箫竹筠紧走几步,来到病房门口。
正准备推门,就听到熊莉的大吼声:“我没骗你,张祖荫他看上的根本就不是你!”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箫竹筠怔了怔,推门的门便松了下来。
安静了片刻之后,邵一萍的挣扎便更剧烈了:“你骗我的,你骗我的,手机呢,给我手机,我要给他打电话!”
箫竹筠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这时候,熊莉大概也是耐心告罄,厉声道:“你闹够了没有,他要在乎你现在就应该在这里陪你,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就值得你这么寻死觅活的?”
邵一萍似乎被镇住了,良久,才喃喃道:“他昨天晚上,真的来过,然后,又走了?”
熊莉的声音有些无奈:“你不要怪竹筠,她打电话,本来是好意。”
邵一萍的声音陡然变大起来:“那我应该怪谁,她只说了一句在医院,阿祖就慌慌张张地赶来了,他大概以为出事的是她吧,她调到十七楼才几天啊,难道她不知道我和阿祖在拍拖,嘉兴那么多未婚男人,为什么偏要选阿祖?”
“一萍,你别冤枉竹筠。”
熊莉的声音有些无力:“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到蓝调酒吧去,你在抽奖的时候抽中了一个镯子,其实,你忘记了,那天你忘记带皮包,所以把东西都装在我的包包里,你的那张票现在还好好地躺在我的皮包里呢。”
病房里静得可怕。
箫竹筠心中轻叹,原来她早就知道了,怪不得她总是用那么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怪不得她总是不看好邵一萍和张祖荫,原来,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隔了良久,邵一萍喃喃道:“原来是这样,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既然当时不说,又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
“我当时提醒过你的,可是你一直不听,我看你拿着那个镯子那么高兴,实在不忍心打击你,我就想,你一向爱玩,对那个张祖荫也未必就是认真的,谁知道,你这次竟然真的爱上他,还准备用孩子来和他结婚。”
熊莉叹了口气:“一萍,忘记他吧,你一向洒脱,不是总说不求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吗,就当他和你以前交的男朋友一样,散了就散了吧。”
顿了顿,她又低低道:“那样的男人,你是抓不住的。”
病房里响起了邵一萍的哭声,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变成了歇斯底里。
箫竹筠转身悄悄离开了医院。
心中充满了苦涩。
她知道,从今以后,她们再也不可能象从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