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逸飞想,如果是梦就好了,毕竟还会有醒来的时候,可偏偏又不是梦,叫他如何去面对自己,面对海潮,难道曾经说过的话,发过的誓言都是一句句空话?那些美丽的五彩缤纷的往事,难道就只是过眼云烟?那些两人共同描绘的幸福的未来,难道也只是遇风飘散的肥皂泡不成?海潮就这样失去了影踪,连个招呼都没有,可是,她却将一把剑插在了逸飞的胸口,时时刻刻刺痛着他的心,连同她的名字,一起刻在了逸飞心底。海潮走了,只剩下自己,像个小丑一样任人摆布。逸飞止不住心伤,继而又泪流满面。也许这一幕来的太突然,在这大喜大悲之间,自始至终都是逸飞一个人在那里表演,呆了半晌,谭母咳嗽一声:“小婕,逸飞累了,他喝多了,耍酒疯呢,你快把他扶到西屋去,你们都休息吧。”
尚美婕怯怯的走过来,想去扶逸飞,逸飞再一次甩开了她:“你给我听着,我没喝多,我也没耍酒疯,这婚是你们逼着我结的,你们想干什么我也都照你们的意思办了,尚美婕,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爱你,我谭逸飞爱的是任海潮,以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如果你觉得委屈,那好,请离开。”逸飞摇摇晃晃,一只胳膊伸向大门外,他略低着头,只从眼底发出一道瘆人的目光,”不!我不走!我要留在你身边!”尚美婕也大声的嚷起来。“那好,很好。”逸飞漫不经心的点着头,“既然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我,那来吧,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哦对了,我知道你的耐性很好,那你就好好忍耐吧。”’说完,逸飞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任凭谁拉也拉不住。
逸飞就这样走了,在新婚之夜出走了,尚美婕哭的跟泪人似的,她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值不值,她该付出的都付出了,不该付出的也都掏了出来,可到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她告诉自己要学会坚强,毕竟现在两人已经是夫妻了,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进入到逸飞的心里去。她擦了擦眼泪,对劝慰她的谭母说:“妈,我没事,逸飞他以后会理解我的,我明天再去找他。”谭母望着她,心疼的说道:“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逸飞他不懂事,他刚才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时间长了,他就知道你的好了。”“恩。”
尚美婕点点头,默默的走向西屋新房。
婚礼当天,逸飞连夜返回了城里,回到他和海潮曾经的爱巢。望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往日的情景历历在目,他抱着自己和海潮两人的结婚照,就这样呆呆的在沙发上坐着,一直到天明。
早上,逸飞正式向总部上交了辞呈,他能够走到今天,着实不容易,大家都替他感到惋惜。但逸飞去意已决,他的心已不在这里,人也没必要再停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