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毒上,按道理来说,此毒不该无药而解,但她身上的毒却无故地减弱许多,不知是为何。”
闻人延华闻言怔了一下,随即似自语般地道:“没事就好。”
“皇上,您不问问孩子吗?”
闻人延华缓缓摇头,“我只要她安全,其他的不重要。”
月扬轻叹,转身出了房间,留下闻人延华与温若宁二人在房中。
闻人延华熄了屋中的烛灯,褪去外袍躺在床上,他轻手轻脚地将温若宁揽在怀中,拨开她脸上的碎发,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宁儿,对不起。”
“宁儿,我见到他了。多年未见,他长得愈发像当年的皇后娘娘。我与他在蒙城外约见,他提到了你,我从未想过你们竟有过那样许多回忆。”
温若宁从昏睡中渐醒,她疲惫地挑起眸子,看着闻人延华说:“皇上,我与楚无恨,除去那些无所谓的记忆,再无其他。”
“你醒了?”
温若宁嗯了一声道:“睡得久了,腰有些酸。”
黑暗中,闻人延华轻轻勾起了唇角,他拥住温若宁,一下下揉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皇上,我这一路走来虽说甚是辛苦,但心里终还是喜的。无论怎样,我的命保住了,孩子也安然无恙,总算是到了蒙城见到你,我们一家团聚,着实是叫人欢喜。”
“这些天来,我派了许多人到外去寻你,却终是没有消息。也就是在前两日才知晓你被困在岚熙的营中,原本我是打算趁着休战去到那里救你,却没想今日竟在城外见到你,实在是让我意外。”
“岚熙……闻人岚熙,皇上,您是否太仁慈了?”诚然,闻人岚熙便是楚无恨的本名,温若宁在失忆前也是知道的。
“他终究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
“可他却要夺你的皇位,取你的性命啊。”
“原就是我对他不住,若不是我现在毫无退路,就算将此位还给他又何妨?”
“你当初真的……杀了皇后娘娘吗?”
失去光源的屋中,只剩下窗外的月亮映进来的微光。温若宁看不清闻人延华的表情,仿佛觉得他脸上有些笑意。
“宁儿,与我相处这许久,你可相信我?”
“既然做了你的女人,那么你的话无论真假,我都该是信的。”
“如果我说,我没做过呢?”
“我信。”温若宁说的坚定,可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的这份笃定究竟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