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着走着就走到这来了。”温若宁随口扯了个慌看着中年汉子。
“哎呀,亏得近日野兽都躲进深山了,要不你一个姑娘可危险了。”中年汉子脸上透出担忧的表情。
“大叔,您能带我出这林子么?我想去蒙城。”
“姑娘,你去蒙城做啥?那儿现在可乱了呢。”
“我夫君身在蒙城,家中没了别人,我只能去寻他。”
“你男人是当兵的?”
“嗯。”温若宁点点头,恳求地看着汉子。
中年汉子看了温若宁一会儿,叹息着摇了摇头,说:“这场仗可真是害苦了百姓呀,你看你肚子里还怀着娃,就无家可归了。”
“大叔,您若是将我送至蒙城,我夫君定有重谢。”温若宁急切地道。
“闺女啊,不是大叔不送你,而是那蒙城现在方圆十里都不能靠近了。”
温若宁蹙了眉,问道:“这又是为何?”
“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蒙城外出了大事,到现在蒙城外还日日盘查,巡逻的兵士整日在附近搜查犯人。”
“什么大事?”
中年汉子轻哼一声道:“这种事可不是百姓能知道呦。”
“大叔,算我求您,只要您带我出了林子,我便能自己寻到蒙城,不需要您送我到城外的。”
“哎……我说你这闺女咋就这么不明白呢,”中年汉子长长叹了口气,“算了,反正我也是要将柴禾送到蒙城附近的,你就跟着我走吧。”
“谢谢大叔,谢谢大叔。”温若宁慌忙道着谢,跟上了他的脚步。
温若宁一路上直觉体力愈发不支,但为了不给牛叔添麻烦,就一直咬牙扛着。路上,温若宁跟牛叔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才知道牛叔是住在山里的猎户,家里有一个嫁到蒙城外的女儿。女婿过去上山时摔断了脚,是以牛叔才常常给他们送些吃的用的,帮着小两口度日。
牛叔身上带着些水和干粮,倒是解了温若宁一时的温饱。走了大半天,到了晌午时分,两人总算是出了林子。
“闺女啊,你再往西走,就能看见蒙城了。”牛叔紧了紧身上背着的柴禾,抬手为温若宁指明了方向。
“牛叔,谢谢您,我走了。”温若宁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跟牛叔道了别,转身向着蒙城方向走去。
“保重啊,好好养孩子。”牛叔在温若宁身后嘱咐着她,温若宁回身大力地摆摆手,看着牛叔背着柴禾的身影,温若宁鼻子忽然一酸,不知怎的泪就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