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做什么,温若宁就不得而知了。
“第一,我要你竭尽所能地张扬,不择手段地笼络官员。第二,我要你半年内交给我一个知书达理,绝色倾城的女子。”
温若宁听了楚无恨的话,回味良久,终于挤出一个苦笑,说:“我是不是上了贼船了?”
“温老板,”楚无恨一个称呼就将温若宁的话落到了实处,“你我现在就是水和舟的关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温老板可要记在心里。”
“过去听人说,如果被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那么就有两条路可选,第一,杀了那个人,第二,让那个人同流合污。楚无恨,”温若宁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楚无恨,说:“我失忆前,是不是窥探到了你的什么秘密?”
楚无恨薄唇一抿,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对温若宁的问话不置可否。
“知道了知道了,”温若宁忽然直起身子,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不过既然要我来管这间铺子,那么我的要求,你必须一一为我做到。软件,硬件,一个都不能少。”
“明日起,左易和左思会跟在你身边,任你差遣。你要的东西,只管画出草图交给左易,他自会打理好。”
“别的都好说,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从秦妈妈手里借几个清倌过来?”温若宁手指一下下地蹭着瓷杯的口,道:“若是没有姑娘,纵使我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楚无恨沉吟了一下,说:“倒也不是难事。”
“楚无恨,我知你与楚夫人不好交代,横竖我是一个外人,你不妨把事情都推在我身上。诋毁我自己的理由,我就不替你找了,你寻思好一个就同夫人说了,也好为你自己撇清关系。反正我在她心里已经是乌漆抹黑的一摊烂泥,再怎么踩上两脚也无所谓。所以,你就放心地去编排我吧,我原谅你。”温若宁说的大义凛然,一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
“这话不用你说,我也一样会去做。孰轻孰重,我还分得出来。”楚无恨脸上没什么波澜,却听得温若宁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编排死我没商量,楚无恨,英雄所见略同。”温若宁讪笑了捞了口水给自己喝,心说真是碰上瘟神了。
“对了,”楚无恨淡淡地扫了温若宁一眼,道:“新铺子开张以后,你就不用住在如意楼了。你挑中的人,也可以随你一起搬过去。”
“这点不用你说,我这心里跟一明镜似的,照的倍儿清楚。”温若宁心一横,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绕圈子实在太累。互相心知肚明的事,不必让话拖累着,再虚情假意地感恩戴德。
楚无恨看着温若宁一排森森白牙啃着青花瓷杯的边,忽然笑了出来。
温若宁两颗门牙放在杯沿上,愣愣地瞧着楚无恨。她发誓,这是她认识楚无恨以来,见过的他最像人的笑。
楚无恨的薄唇色如海棠,醉人的浅笑灿若桃花,温若宁却煞风景地想到薄唇的男人最是薄情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