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1-17
“陛下可曾听说过倾楼?”萧长河温润的声音传来。
潋滟的呼吸不由一窒,忙偷偷看了萧长河一眼,就见萧长河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宛若三月的暖阳。
楚晔微微颔首道:“朕略有耳闻,只是知之甚少。”
萧长河端起桌上的酒杯,浅酌了一口,莹白如玉的手中执着白玉酒杯,竟分不清手和酒杯:“陛下,何昌礼的那名妾室就是草民从倾楼买来的。”
楚晔闻言,一挑剑眉,目光瞬时深邃了许多。
萧长河不紧不慢的接着说道:“草民布下此局已经很久了,从陛下欲派聂镜苍去云州开始,草民就已经谋划好了这一切。草民从倾楼买下了那名女子,又找了一个人冒充她的兄弟和她一起进了何家。何家死的那名家丁——就是假冒她兄弟的那个人正是她毒死的,而崔希仁的死也和她有关。”
说到这里,萧长河不由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她下足了媚功,日日哭求何昌礼替其兄弟报仇,那何昌礼本就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派人毒死了崔希仁。”
潋滟看着眼前那飘然若仙的男子,心中不得不感叹世间竟有如此惊才绝艳、算无遗策的男子。
楚晔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朕想知道那倾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一缕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在萧长河身上,萧长河“唰”的一声,打开折扇,遮挡那缕光束:“陛下,草民曾进过倾楼一次,楼内防卫甚是严密,草民只见到了一个守门的老者和一个名叫惠姐的女子,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倾楼专门训练年轻貌美的女子,然后卖给权贵充当间谍。这些女子不仅才貌出众,媚功更是一流。草民所买的那名女子进入何府没有多久,便得专宠。”
楚晔只是微微点头,半晌道:“朕倒想去这个倾楼看看。”
萧长河温润的声音再度响起:“陛下,草民知道了倾楼之后,也曾想暗中打探明白倾楼的真正目的何在?背后之人又是谁?可草民刚开始着手打探,倾楼却在一夜之间化为白地。”
楚晔不由问道:“可知道是谁做的?”
萧长河摇了摇头:“草民不知,做这件事的人似乎来头不小。”
潋滟听到这里,手一划,一串破碎的琴声流泻而出,忙看向楚晔和萧长河的方向,就见萧长河正含笑看着自己,忙垂下了头。
楚晔低头沉思不语,一抬头,却见萧长河正含笑看着潋滟,不由问道:“萧先生在看什么?”
萧长河站起身,缓步走到潋滟身旁,“潋滟姑娘有一处弹错了。”
楚晔不由大笑:“曲有误,萧郎顾。”
潋滟忙站起身,让到一旁。
萧长河在琴台后坐了,纤长的手指调了调琴弦,垂下眼,抚起琴来,琴声如银瓶乍裂,流泻而出。
如墨的发倾泄在身后;眼眸半垂,越显得眉目如画;深蓝色的袍袖被风荡起层层波纹,此刻这谪仙般的男子看起来竟是这般高不可攀。
潋滟留神听去,萧长河此刻弹的正是周瑜的《长河吟》。只听琴声铮铮,隐隐有金戈铁马之意,曲调激昂,似道尽生平雄心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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