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同去。
银屏选了一套衣服,就去了潋滟的屋子,将大长公主的话对潋滟复述了一遍。
潋滟听了,心中有些作难,因此只是陪着笑,却不肯回话。
银屏也知高皇后嫉妒得厉害,潋滟要是同意去,只怕将来会迁怒自己,因此也不催着潋滟回话,只是坐在一旁喝茶等着。
潋滟犹豫了一会儿,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虽然自己去极可能触怒高皇后,但这对自己而言未尝不是一个机会,自己总躲在这里,只怕永远没有机会接近楚晔,何谈报仇?
人生有时就是一场赌博。
想到这里,潋滟的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慢慢的说道:“烦劳姐姐上复大长公主,奴婢明日随侍皇后娘娘前去赴宴。”声音虽然不高,可却字字清楚。
银屏闻言,不由吃了一惊,但终究是在宫里呆久了的,她随即敛去吃惊的神色,只是点点头,随即起身走了。
陶嬷嬷一直在一旁暗中注视着潋滟的一举一动,等银屏一走,陶嬷嬷就道:“姑娘的伤如今也好了,我也该走了。”
不等潋滟挽留,陶嬷嬷就带着那两个宫女走了。
望着陶嬷嬷的背影,潋滟知道今后的一切就要由自己独自一人来面对了。
潋滟次日绝早的起了身,梳洗好了,换上了银屏送来的那件衣服,就去高皇后的寝宫外等着,也不知是高皇后故意刁难,还是高皇后尚未起身,直到日上三竿,也不见有人出来宣自己进去。
等了许久,潋滟远远的看见大长公主带着侍女进宫,忙迎上去请安。
大长公主认出潋滟来,忙命侍女扶起潋滟,又问了潋滟几句话,潋滟恭恭敬敬的答了。
大长公主似乎对潋滟的谦恭很满意,对潋滟点了点头。
高皇后闻知自己的母亲来了,忙带着宫女迎了出来。
大长公主看了看天,道:“如今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不如这就去流霞馆。”
高皇后眼角的余光扫见了潋滟,脸色不由有些难看。
大长公主忙拉着高皇后朝流霞馆走去,行至中途,恰好遇到了韦太后,两人自有一番寒暄。
等到了流霞馆,就见酒席早已摆好了。
因太皇太后未到,众人不好落座,因此大长公主拉着韦太后说些闲话。
正说得热闹,崔太妃带着侍女来了,又是一番行礼寒暄。
恰好楚晔下了朝,换了常服,和临川王也来了。
楚晔过来给大长公主问好,大长公主忙拉着高皇后和楚晔说笑。楚晔的神色淡淡的,高皇后也抹不开面子,眼睛只是看着别处,只有大长公主故意说笑。
临川王给众人行了礼,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不经意间看到了潋滟,不由一怔。
只听有太监高喊道:“太皇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忙跪下行礼,太皇太后扶着张国忠缓缓行来。
太皇太后见众人跪伏于地,忙道:“这不过是寻常家宴,行常礼罢了。”
众人闻言,谢恩毕,方才站起身。
太皇太后居中坐了,笑道:“你们听我安排罢。”
众人忙道:“恭听太皇太后娘娘安排。”
太皇太后道:“公主和我坐,韦太后和崔太妃你们妯娌坐左边这席,轩儿挨着你娘坐,皇上和皇后坐右边这席。”
众人忙道:“太皇太后娘娘安排得极好。”
众人告了坐,纷纷落座。
大长公主留神看去,见楚晔没有一丝为难,迳自在高皇后身边坐了,不由暗自高兴。
众人复又起身向太皇太后敬酒,太皇太后饮了一杯,道:“你们都坐着喝酒说笑,我瞧着才高兴。”
众人忙坐下饮酒说笑,席上倒有几分热闹的意思。
众人正说笑着,楚晔突然站起身,对太皇太后躬身行礼道:“孙儿今日有一事求太皇太后娘娘恩准。”
太皇太后微笑道:“什么事情?”
楚晔扫视一圈,一字一顿的说道:“孙儿要纳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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