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看着惠姐一眼,半晌才说道:“婉惠,一会儿收拾好了,你就进密道,我在前面的出口等你。”
惠姐忙垂下头,福身行礼道:“奴婢明白。”
少主一拂袖子,人已进了密道。
惠姐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来,匆匆回到自己的房中。
惠姐拉开妆台上的抽屉,胡乱的拿了些簪珥,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妆台上的菱镜:镜中的女子美艳不可方物,宛若一朵怒放的鲜花。惠姐不由想起潋滟的话来:花开繁华,花落寂莫。也许自己就如盛开的鲜花,虽然盛极,可下一刻就将凋谢,徒留一地伤心。
想到这里,惠姐凑近了镜子,仔细打量着自己眼角的细纹,心头不由涌上一丝凄凉:没有倾楼,少主又该如何安置自己?自己只怕要成为少主的负累。
惠姐摇了摇头,一直隐藏在心底的隐忧浮上了心头:那就是如今自己年华已经老去,有朝一日自己花谢红颜老,留在少主身边只怕会徒惹厌恶,纵使少主不厌恶自己,自己也会厌恶自己。
惠姐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凄凉的微笑,慢慢的闭上了双眸,晶莹的泪珠已是缓缓滑下。
蜡烛“噼剥”一声,烛花乍明还灭。
惠姐张开双眼,转身走到衣柜前,取出自己第一次服侍少主时所穿的衣服――这套衣服她一直珍藏在箱底。
惠姐换好了衣服,重又站在妆台前,仔细打量了一番镜中的女子,又顺手拢了拢鬓发,这才拿起一盏灯笼,开了房门朝外面走去。
沉寂的倾楼,昏暗的楼梯,惠姐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她走得很慢,似要将这一切留在自己的心中,这里倾注了自己太多太多的心血。
路终有走到头的时候,惠姐已出了倾楼。今晚月色甚好,月色下的倾楼散发出一股神秘来。
惠姐来到倾楼的大门,看到守在门口的张福不由吃了一惊,随即释然,看来留下来的人并不止自己一个。
张福也看到了惠姐,躬身行了一礼。两人都没有说话,可却清楚的明白了对方的选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惠姐和张福对视了一眼。
张福慢腾腾的走到门前,打开门上的小洞,一只手伸了进来,手上托着一块血玉。
张福拿过那块血玉,凑近昏暗的灯光看了一眼:这块血玉虽然仿造得很精巧,可自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赝品,因为这块玉是自己亲手雕琢的。
张福看了惠姐一眼,惠姐会意,转身往回走去。
张福慢腾腾的开着门,故意拖延着时间。
此时临川王正站在门外,他的身后站着十余名黑衣人。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门,心中却是思绪万千:自己又来这里了!上次自己来这里带走了潋滟,而这次来这里也是为了潋滟。如今知道潋滟真正出身的只有倾楼、崔太妃和自己,而潋滟就要步入人世间最险恶的所在了,稍有不慎,她就有杀身之祸。自己绝不忍心见她涉险,所以顾不得多想,就带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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