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在一片昏暗中。
潋滟仔细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一色半新不旧的桌椅橱柜,丝毫猜测不出主人的身份。
只一盏茶的功夫,潋滟就听到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忙收起了打量的目光垂下眼帘。
脚步声越来越近,潋滟目光一瞟,就见有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因为屋内灯光太暗,看不清容貌,不过从身量上看,正是那个带着自己离开倾楼的人。
那人站了一会儿,就朝墙角走去。
只听一阵机关声响,摆在墙角的那架衣橱已经移向一旁,墙上出现了一个洞口。
那人率先走进了洞口,潋滟忙跟在他身后。两人下了一段台阶,就是一条甬道,虽然说不上宽敞,但也不是很狭仄。
潋滟默默的走着,本以为暗道内会很暗,可出乎意料,墙上点着长明灯,因此很是明亮。潋滟不由暗中打量起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个人来:从后面看那个人的身材极为挺拔,只是有些略显削瘦,他早摘下了面具,换了衣装,一身月白色的云锦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淡黄色的丝绦,头上戴着远游冠,簪着一支羊脂玉簪。
路不算长,一会儿就走到了头。那人轻轻敲了几下墙,面前的墙壁慢慢滑向了一旁。
潋滟随着那人走了出去,眼前一下子明亮了起来,不由眯了眯眼睛。
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脚下是柔软的厚毡,潋滟抬起头,正对上一双幽黑的双眸,不由一惊,忙要垂下头。
一声轻咳,潋滟有些错讹的看了一眼,就见那人正在打量自己,便不好垂下头,也暗中打量起那个人来:面如冠玉,眉若墨染,一双眸子如千年寒潭一般幽深而冰冷,嘴唇却如蔷薇花般嫣红,虽是俊美异常,可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冷肃和高傲。
屋内一时一片寂静。
突然一声轻笑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就听一道娇媚的声音说道:“贱妾见过殿下。”
潋滟这才回过神来,惊觉屋内还有一个人,忙看向声音的来源,就见一名女子半隐身在红绡帘内,原来这暗道的出口竟隐藏在一架紫檀的雕花床后。
那女子大大方方的朝前走了一步,给那个人行过礼,这才过来拉着潋滟的手,又顺手摘下了潋滟的面纱,仔细打量起来。
潋滟也暗中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眉若远山,杏眼樱口,容貌艳丽无双,举止风流妩媚,只是穿着不似良家女子。
那女子用帕子掩口一笑:“表妹,许久不见,出落得越发俊秀了。”
潋滟一怔,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只听那女子接口说道:“表妹,你是云州人,原姓沈,闺名一个芳字,是家中的独女。舅父名唤沈敬,本是教书先生,舅母姓王。只因父母双亡,所以才到京师投奔了我来。可我是醉芳楼的花魁谢婉如,不愿你流落烟花之地,所以求了我的恩客临川王,求殿下将你收入府中为侍女。”
潋滟这才恍然大悟,这女子适才的一番话不过是告诉自己三件事: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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