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酒壶,听着腾蛇讲了一个冗长的故事。
腾蛇与瑟妃青梅竹马,自幼便耍在一处。许多年过去,腾蛇对瑟妃渐萌爱意,可正待与她表明之时,却得知瑟妃早已被许配天孙云羲。
腾蛇心中憋着一股怨一股恨,但又不能将天孙胖揍一顿,是以终日饮酒,期冀将痛失爱人之苦和着烈酒一同咽下肚去。
云羲听罢,语重心长地拍拍腾蛇的肩道:“兄台大可不必将天孙放在眼中,他这五万余年都未曾向瑟妃姑娘履行婚约,可见他也无心于此。兄台若是真对瑟妃姑娘有意,不如便对她实话说了,若是瑟妃姑娘对兄台同样有心,那你二人便是成就了好事又如何?”
“兄……兄弟,你怎的如此笃定那天孙无意于瑟妃?”
云羲侧头正色望着腾蛇道:“不瞒兄台说,我曾在碧霄宫外当值,听闻天孙早已心有所属,是以才会将婚期一拖再拖。”
“混蛋!”腾蛇一把摔了手中的酒壶,噌地从地上站起,“我这就去找瑟妃,不能叫她落到那般不在意她的男人手中。”言罢,腾蛇身子一歪,险些倒地。
“兄台当心。”云羲扶住腾蛇,心中却念着抱歉。他虽是出于私心,但终归也是想帮上腾蛇一帮。若是瑟妃与腾蛇真是心意相通,那自己又何苦去做一支大锤,打散这桩姻缘。
云羲回到碧霄宫,候了些日子,便得到瑟妃撕毁婚约,与腾蛇私奔的消息。
遂,月岐帝君震怒,誓将腾蛇抓回抽筋拨皮。云羲前去凤鸣泽拜会月岐帝君,他坐于上座悠然道:“既然瑟妃已离去,我也不便再勉强。若是帝君不介意,可否将月尘上仙许配与我,如此也算是未违背天家与凤族之婚约,两家尚可保全颜面,”云羲执着茶杯顿了一顿,笑若清风,“不知帝君意下如何?”
“父债子偿,这姊债,由妹偿,也无不可。”言罢,月岐帝君苦笑,他家那顽劣的月尘,不知如何才能同意这般荒谬的说法。
于是,凤族与天家的婚约便延续到了月尘上仙头上。
百多年间,云羲常常散步散到丹穴山。时间久了,他也学得些侍弄花草之道,是以便将满山玉兰养的珠圆玉润。
月尘百年后回到丹穴山,得知婚约之事,几乎要冲上碧霄宫将云羲揪出来决斗。
月尘生闷气,一人窝在丹穴山,整日折磨玉兰小仙,叫她将玉兰染成蓝色。
云羲得了空,便腾了片云到丹穴山。
他立在盛放的白玉兰间,玄色的袍角随风扬起,负手问月尘:“姑娘,你为何偏喜如此笨拙的玉兰?”
月尘抬眸望他,愣了一瞬,似乎惊讶于他翩若惊鸿的面容。
“只因这玉兰不是娇贵的花儿,正合了本上仙的意而已。”她笑颜如花,涵养极是好。
“还认得我么?”云羲沉若夜空的眸中尽是温柔,上前一步,他俯身问月尘道。
她亦笑:“我应该认得你吗?”
“过去的不记得便罢了,日后不许再忘记,”云羲抬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我是云羲。”
(咳咳,某逍来说两句,前面是第三人称,因为考虑到叙事需要,后面转成第一人称,大家表拍我~~~~)
月尘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女人,她惹是生非的能力可说是登峰造极。是以我不得不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处理她的大小祸端。
魅箴曾经对我说:“云羲,你在我心中的形象端的是伟岸。你居然把凤族的麻烦疙瘩捧回了家,日后天家可是要鸡犬不宁了。”
我对此只能一笑了之,既然我要她,就必须接受她的一切,她的好,她的坏,在我这里,都是我疼她的理由。
过去月尘是个爱哭的女人,于是我在她身上下咒,她若是哭,一滴泪便是一道伤,道道应在我身上。月尘不悦地埋怨我,我只是轻笑着将她拥进怀里,没有告诉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不喜欢她的泪水中苦涩的味道。
我与月尘间一度存在着巨大的障碍,羽姬。我无法对月尘解释我同羽姬的关系,因为羽姬确实是我在平定西海后,亲自带回碧霄宫的。那时我瞧她一人孤苦伶仃独居西海,心中多有不忍,却殊不知我的一时仁慈,造就了之后一系列的悲剧。
我不知在我离开碧霄宫的几个时辰里究竟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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