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0-12
回到魔界后,苍郁几乎不再过问魔界的许多的事务。他日日伴在我左右,不为别的,只为我日渐虚弱的身体。
肚子里的孩子端地是奇怪,他大约只是靠着我那点可怜的生命来维持着他自己。
苍郁说,月尘,这孩子不要也罢,有你就足矣。
我却觉得不是,万一我日后遭了不测,走得早,好歹留个孩子下来,于他也是个念想。
这话我从未对苍郁说过,只说是好奇孩子生下来时,到底是只蛋还是条龙。
阿娘隔三差五地就要来魔界一趟,一来是给我看看身子,二来是带些上好的安胎药。
瑟妃每每陪着阿娘过来,就会惆怅地看着我。她眼中不单单是对我的担忧,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
我追问许久,瑟妃才支支吾吾地说,云羲日日去丹穴山,在山头上一坐就是一整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沉沉叹息,如今就算他记起了我,又能怎样?
妖界大肆进犯的消息传来时,我正靠在苍郁怀里闭目小憩。
魔焰从外面蹿到了房里,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地对着苍郁道:“主上,妖界冲破了外围结界,正杀向正殿。”
苍郁紧紧蹙眉,“为何先前没得到一丝消息?”
“这……”魔焰犹豫着,看了我一眼后,终是咬牙道:“嫣然大人投敌了,她负责情报,是以才未有消息传入。”
“嫣然?”我勉强支着身子从榻上坐起来,心间掠过一阵不祥的预感。
苍郁起身,在我周围布下结界,沉声道:“月尘,你在房里好生歇着,哪儿都不许去,听见了么?”
我顺从地点头答应他,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漓止既然攻进了魔界,那就表示,人界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倘若是如此,花无颜怕是已不在人世。
念及那个飘然若仙又手段狠辣的男子,心间禁不住拂过一阵忧伤。
鬼界、魔界、天界,与漓止又岂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般简单。那孩子的野心,不知要走到哪一步才能止住。
想必魅箴此时也在苦苦支撑着,只是不知云羲那里如何了,是否同样开了战。
我现在的身子就如同即将凋零的枯花一般,一碰就会魂飞湮灭。是以就算我有心去助他们一臂之力,也都是不能的了。
我兀自胡思乱想着,没留意月纯已飘飘然落在房中。
他打着把金边折扇来回摇着,在结界外拉过把椅子坐下。
“三哥,你怎的来了?”我看着他,略略好奇。他不上战场去,却跑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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