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款款而去。
我看着她渐行渐远,终是忍不住胸口一股热流,哇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苍郁接住我软软滑下的身子,打横抱在怀里,柔声责怪着,“羽姬的话,你听听也就罢了,何必往心里去。”
我靠在他胸前,无力地笑笑,“回家罢,好累。”
经了这一事,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在逞强。且不说身子是有多虚弱,就说我常常以为再不会为云羲揪心,便是自欺欺人。
回了魔界,我又陷入到漫长的修生养息当中。
月纯闲来无事,就来看望了我几次。
可他每每来,都让我恍惚觉得,他不是我嫡亲的三哥。
他时常坐在我极宝贝的摇椅上,悠哉哉地道:“月尘呐,你可知再过俩月,就是云羲与羽姬大婚了?”
“你这病秧子的模样,可真是苦了苍郁。”
“瑟妃总算是生了两个娃儿,但长得颇是怪异,凤凰的头,蛇的尾。我就琢磨着,倘若你与苍郁生下的孩子,该是什么怪模样?不过……啧啧,你什么时候才能给苍郁添儿添女呐?”
于是,我忍无可忍,便叫魔焰下了道禁令。
月家三公子,十个月内,不许再踏进魔界半步。
我的耳畔总算清净了。
但是我清净,并不代表着云羲就不成亲了。
苍郁毫不意外地收到了天家的请柬,他却连看都未看一眼,直接丢进了火盆里。
我忧愁地看着请柬躺在幽蓝的火焰里化成粉末,然后拽了苍郁的衣袖,说:“夫君,三哥说他好奇咱俩的孩儿究竟是何怪模样,其实妾身也略略好奇。”
凤凰和墨龙?孩子出生时,到底是个蛋还是条龙?
苍郁邪邪一笑,扣住我的手腕道:“你的身子才刚刚好些,就这样不老实?”
我垂首,眼观鼻,鼻观心,轻声说:“出去跟人拼命自然是不行的,但……”
话还没说完,人便被苍郁揉进了怀里。
湿湿凉凉的吻落上唇瓣,细腻而温柔。
轻薄的衣衫自肩头滑落,凤族的火焰纹在胸口散着绯红的淡光。
苍郁手指卷住我的一缕长发,看着那团缱绻的火焰纹,笑得魅惑。饶是本上仙一向定力极强,也忍不住一阵心神荡漾。
妖孽的男人!
我抬手勾住他的腰身,附在他耳边轻声道:“等到天崩地裂那日,才许你离我而去。”
他轻点我的鼻尖,“便是化作尘土,也愿与你同落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