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6-14
我停在门前,略略一琢磨,随即退了开去。这屋子中端的有些蹊跷,但现下尚不是进去刨根问底的时候,我须得找来花无颜问些细节,再做定夺。
我在园子里绕了会儿,却发觉这地方实在混乱,每个地方几乎都一模一样,想要走出去,确实有些难度。
微微叹息一声,我两腿一飘,掠上屋顶。如此一看,这院子的脉络倒是清晰了。踩着屋顶,我跃到一个较为宽阔的别院中。
碍于我实在不知花无颜现在何处,只得立在院里,气沉丹田,稍一发力吼道:“花无颜――花无颜――”
声音在空旷的院中回荡,有那么一瞬,我甚至怀疑花无颜会些法咒,生在这一亩三分地凭空变了座院子出来。
“何事?”花无颜懒洋洋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我回首一看,他老人家此时正摇着一把金边折扇,着着华丽月白绸滚银线宽袍,俨然一副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弟模样。
我蹙了蹙眉,开门见山,“一早我听见楮墨念书颂词,你为他寻了位先生吗?”
“嗯。”花无颜颔首,颇为敷衍地应了一声。
“这位先生家住何处?与你又是如何相识的?”
“昨日回来清风客栈时,碰巧遇到,闲聊了几句,方知他是位教书先生。黄先生也算知识渊博,作为楮墨的启蒙老师,绰绰有余了。”
“如此说来,黄先生的来历,你并不清楚。”
花无颜无所谓地点点头,“不清楚,”负手向前走了两步,他复又回身看我,目光里多了些让人难以捕捉的光芒,“你同我一路来到京城,相处数月,我却同样不知你的底细,不是吗?”
“没错。”我低笑着颔首,对花无颜的反唇相讥并不着恼。
花无颜浅浅一笑,旋即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若有似无的龙涎香气。
得了花无颜几句话,我基本可以断定黄先生此人绝非善类。至于他归在哪位帝君下受管,我就不得而知。
翻身掠上屋顶,几个起落间,我回到书房门外。屋内传出楮墨与黄先生激烈的争论声,我抬手推开房门,入目竟是小楮墨立在梨木雕花桌上,脸红脖子粗地对着面前一个中年发福男子吵吵嚷嚷。
“楮墨,不得无礼。”我上前将楮墨从桌上拎下来,呵斥道。
楮墨小嘴一瘪,“先生说妖不是邪物,这是谬论!”
“哦?”我扬眉看着身旁这个唯唯诺诺的男人,“妖不是邪物?”
“这……”他的眼睛始终瞟着地板,不敢正眼看我。
我心下了然,伸手摸了摸楮墨的头说:“方才瞧见牛奶一人在院中百无聊赖,墨墨你同他耍会儿去罢。”
楮墨抬眼看看我,在确定我是真心实意后,便欢呼一声冲出房去。
走到门边,我将房门轻轻掩上。
“这位先生,请问你究竟从何而来?”
“姑娘……”男子脸上溢出些苦涩,似是不知如何开口。
“苍郁?”我浅笑着凑近他,“还是漓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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