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我打马疾行,二人心中因惦念着病床上的楮墨,一路无话,匆匆赶回客栈。
客栈里,楮墨蜡黄着一张小脸,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牛奶焦躁地趴在一旁,一身皮毛不再显得那般油光水滑。
我瞧着楮墨的脸色,越瞧越惊心,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花无颜不顾我的异常反应,上前随手燃起一抹香料,撩起袍子坐在床侧,为楮墨诊脉。
片刻后,花无颜起身,对我道:“月尘,你出来一下。”
走廊中,花无颜负手站着,脸上凝着深深地疑惑。
“老实说,楮墨的症状并不完全是某种疫病。”花无颜看着我,面上染了少有的焦虑。
我久久地沉默,直到花无颜欲开口相问,我才道:“楮墨是中了咒。”一种魔界禁术,只有历代魔尊相传的失魂咒。中此咒者,不会立时死去,相反,会长久地活着。十年以内,日日遭受噬魂之苦。十年往后,每日入夜时五脏六腑便开始腐烂,次日天明时分长好,如此往复,叫人不能生,亦不能死。
花无颜颔首,眉头拧在一起,问:“你如何得知?”
我苦笑着扯了个谎:“家师乃是修道之人,是以我对法术咒语颇有些了解。”心间突然恨起苍郁,他怎能命嫣然对楮墨下此毒手。
花无颜眉目间有些了然,道:“既然如此,你可知解法?”
“不知。”我略略望了花无颜一眼,沉声道:“无颜,我要出趟远门,寻师尊来此。请你务必在我回来前,令楮墨保持昏睡。”
花无颜望着我良久,方才道了声“好”,随即他扣住我的肩说:“一切小心。”
我辞别了花无颜,便背上凤尾琴,提着赤霄剑寻了个隐秘的林子,衬着月黑风高夜,在一片空地上盘腿坐下。
我将三哥月纯留给我的玉簪插在面前的土地上,以指在周围画了个法印,又将手指割破,滴血在玉簪上,玉簪微微发亮,召唤咒算是结成。
“魅箴,魅箴鬼君――”我对着面前红光闪烁的阵法扯着嗓子呼唤。诚然,这是本上仙第一次使用如此愚蠢的办法寻找魅箴,但碍于我现在废柴的身体,只得充当神棍,在荒山野岭做如此骇人之术。
“狗腿,魅箴,鬼君,阿魅,箴箴――”我不遗余力地吼着,冷不防身后灌木一阵簌簌作响,我便被一人提着领子从地上拎起来。回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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