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6-05
镇上的人看到我,都纷纷过来道谢,我笑着一一回过,心中对魅箴颇为赞许。须知此男不但替我解了镇民身上血蛊之毒,并且不辞辛苦为我留下一段美名。
夜半时分,独自打败妖人,为每家每户分发解药,祛了众人身上蛊毒,白衣飘飘,似神若仙。这便是镇民口中所述昨夜发生之事,
出了黑水镇,我喜滋滋地牵着楮墨问他:“墨墨,你想要去什么地方?”
小家伙咬着唇认真地想了想,说:“京城。”
我笑笑,敲敲他的脑袋道:“怎的想去那种繁华之地?一点也没随了我的性子。”言罢,我转念一想,京城乃是一国之都,男人女人的数量都当客观,我不妨去京城开了个把青楼,再慢慢去寻元神,也不失为一良策。
楮墨一扬头,志气昂扬地说:“我要考取功名,报效国家。”
“功名利禄,不过一场过眼云烟。人生在世,重要是自在二字,身在朝廷中,难免缚手缚脚。不过,”我低头看看楮墨,道:“搬至京城生活,也不算是坏事。”
楮墨闻言开心地嚷嚷姐姐最好,自动把我前半句话抛到九霄云外。
由于我多年来始终住在山里,是以找起路来相当吃力,加之我身边带了一匹狼,根本没有车夫愿意载我。
我琢磨琢磨,一路游山玩水到京城,倒也算是惬意。楮墨还小,趁着这个时期,好好教育他做人的道理,免得他以后被所谓圣贤之道磨灭了自己的想法,变成封建礼制的牺牲品。
一路向东,终在腊月的某日,到了深城的城门前。哪知城门却是紧闭,城外零零散散地席地围坐着上百号灾民。已是深冬的天气,灾民却个个穿着单薄的衣衫,面黄肌瘦,两腮深深地凹陷下去,神情颇显疲惫。
看此景象,我不禁蹙眉,放开楮墨的手让牛奶陪着他,自己走上前去向一位妇人询问。
“大娘,你们这是从何而来?又为何要坐在城门前?”我索性蹲坐在妇人身边,问道。
妇人闻言抬起头来看看我,饱经风霜的脸上掩不住绝望,凌乱的发丝在寒风中飘舞,良久,她才开了口道:“俺是金岭城的人,这国家打仗,日子本来就过的贫苦。哪知前几月又发了洪水,农田都给淹了,家里啥吃的都没了,不得已俺们才背井离乡。可这里的太守说啥也不肯开门放俺们进城,眼见孩子们都要饿死了啊。”说罢,妇人低头看看怀里的一个不足四岁的幼童,又看看身边两个比楮墨稍大几岁的孩子,泪水一滴滴涌出。
我长叹一口气,国家连年征战,人们民不聊生。国家社稷,于帝王,是宏图大志,于平民,是生灵涂炭。每一个朝代的建立,是铺就在血肉之躯上的辉煌,每一个政权的巩固,也都是将箭插在了看不见的伤口上。
我拿过牛奶身上背的小包袱,将里面仅剩的干粮分给了妇人和她身边的另外几个灾民。
灾民们看到妇人手中的食物,并没有冲上来哄抢,只是羡慕地望着,有几个男子甚至看着我感激地一笑。
心头有所触动,我垂手看着戍守在城楼的兵士,有一刹那愤怒滑过心间。取了凤尾琴,我在灾民中席地而坐,浅浅拨弄着琴弦,乐声苍凉寂寞,低述着生命的无奈。
是夜。寒风萧瑟,冬季的月愈发遥远,寂寥的白光映在每一个人的面容上,惨淡哀伤。
我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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