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遭天谴的。”
我瘪瘪嘴,看看那位尚在阵中,却还能注意到我的皇子,懒懒道:“姑娘我不会武功,实在对不住。”我没撒谎,我确实武功平平,为了偷懒,我只学精了逃命之用的轻功。
说罢我便提气向前面的枝干掠去,可刚掠出去两丈,却觉脚下一空,差点晃下树去。心中一惊,遭天谴了?
悻悻地回过身,我立在树上,饶是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可手中还是弹出凤渊绫,卷住人群中的皇子,将他带离困境。
树下的蛮族武士发出一声惊呼,但想要追上我已是不可能。我牵着凤渊绫在林中穿梭,看看日头略已偏西。打量着天色,我一抖凤渊绫,将皇子放开,道:“追杀你的人已不能赶上,自己寻了路下山去罢。”
皇子拱手一揖,正色道:“在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芳名,他日定当重谢。”
我扬眉看着皇子,忽的想到些趣事,便说:“重谢倒是不必,你倘若有空,就多上山来走动走动,本姑娘一人在山中独居多年,日子实在是无趣。”
“这……”皇子面容颇有些尴尬,我侧头一想,自己的话里确实存在歧义,但当下也懒于同皇子解释。我甩手收起凤渊绫,攀上一枝树干,对皇子笑道:“月尘不过同公子开个玩笑罢了,方才所言不必挂心。”
言罢,我便向着极目峰方向快速掠去,皇子在我身后又说了些什么,怎奈我耳力实在不佳,半个字都未听进耳中,实在惭愧。
在林中绕了会儿,天色便整个暗下来。我低头苦笑,须知本上仙不幸今生自小患有夜盲症,在此时的天色里,可说是大半个盲人。无奈之下,我只得停在林中,扯着嗓子大喊“逍遥,逍遥,花栗鼠――”
喊了半晌,却不见山上有半点动静,我哀怨地叹了口气,心中略略不解当时我为何会收了这花栗鼠在丹穴山。
约莫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我实在按捺不住,便想冒险摸黑上山去。谁料此时头顶竟腾过一片五彩霞光,醉人的光辉一时间将我周围照得恍若白昼。
凤鸣声掠过,须臾后,一个男子便凭空出现在我面前。他周身罩着淡淡的光晕,一张如玉琢般的脸美得不似凡人,鹅黄袍子衬托下,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直叫人自惭形秽。
我怔了怔,继而唇畔勾起一抹笑意,唤他:“三哥。”
“啧啧,我说阿暖,你怎的变了这副模样?”月纯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墨绿的眸子略略透着玩世不恭。
“你不在丹穴山看家,跑来这里作甚?”我眼前恢复一麻黑,只得眯起眸子仔细瞧着月纯。
月纯瞥了我一眼,不作答复,只轻弹了手指,我手中便多了两颗夜明珠。心头一酸,我暗道还是自家哥哥亲,知我现下身患眼疾,特特送来夜明珠。
“阿娘几日前回凤鸣泽取卦镜,却始终不见你的踪影。玉兰小仙一哆嗦,便将五百年前之事全盘托出。是以我只得逃下界来,保全小命。现下阿爹恐怕已去向天帝兴师问罪,往后之事,你自己拿捏。”
“只为此事?”我扬眉看看月纯,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月纯手指轻扣下颌,眨巴眨巴眼睛道:“阿暖――阿暖,有件事你听了之后不可以生气,不可以冲去冥界掐死魅箴。”他抬手揉揉我的发,清了清嗓子说:“云羲散了的元神,就落在你今世熟识的某男子身上,你取回便可。”
听罢,我只觉浑身兽血沸腾,恨不能将魅箴碎尸万段,丢去喂天狗。但终究我也是活了十五万年的老人,平息下怒火后,我向月纯再次确认:“此话当真?”
“魅箴亲口所言,做不得假。”三哥信誓旦旦,于是,我的一颗心复又腾起杀意。约莫是被我周身狠绝的戾气所震慑,月纯小心翼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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