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替你消甚么灾啊?”
被韩悠冷眼觊觎着,谢公公已然心理崩溃,缄默半晌,方道:“奴才有数了,但凭夫人吩咐,只求保住小命!”
“谢公公果然是明白人!先回去罢,但需你出力时,可莫教本宫失望啊!”
“奴才明白!”
打发谢公公回去,韩悠和燕芷、溟无敌重又回去看戏。此时安国府内乱纷纷的,各路宾客将个豪门府第吵嚷得如市井之中一般。
这些纷乱热闹也不必赘述,只说闹到晚间,寻常客人皆回府去与家人团聚了。因此府中只剩皇上、乐瑶、韩悠这些皇家成员,以及宫中的嫔妃人等。亦有些惯会迎须拍马的官宦,见皇上未走,因此也留了下来。
乐瑶又在庭中摆开酒席,却屏开众人,只请了皇上与司马昭容、韩悠燕芷,另有独孤泓,只六人同席。
“咱们兄妹三人,如今也算各有家室了!”乐瑶感慨道:“皇上,阿悠,汉室如今也止剩咱们几支血脉。振兴汉室的重责便落在咱们身上了!”
“阿芙,何为这一番感慨?”皇上问道。
“因昨晚作了一梦,梦见父皇来寻我,说甚么汉祚不兴,望我辈精诚一致,振兴汉室等语。是以有了这一番感慨。”
乐瑶一语未了,却见皇上亦面露诧异,道:“如何这般巧合,昨晚朕亦梦到了父皇。只是父皇却未与我说甚么,哭三声,又笑三声,摇三下头,又点三头。朕急问何意,父皇却仍是不语,飘然而去了!”
韩悠暗暗吃惊,不知因何三人同时梦到太上皇,却未言及自己之梦。
只听独孤泓道:“想是太上皇见汉室虽定,皇上却子嗣单薄,因此托梦与皇上,好令皇上多添子嗣,以中兴大汉。”
话一出口,因想到小皇子被毒杀一事,怕勾起皇上不悦,忙又道:“好在皇上年轻,不如再颁旨,多选世家贵女入宫,以充后宫。”
皇上颔首道:“朕亦有此心,又恐天下人道朕荒淫,汉室初定便顾享乐,因此作罢。乐瑶方才所说,倒是极有道理,无论世事多变,也只咱们兄妹是至亲,更应精诚团结,以振兴汉祚。阿悠,汝说可有道理!”
被点到名,韩悠一凛,皇上这话似有所指啊,于是淡淡道:“兄妹情谊自然要的,但亦要分个是非曲直,言行不正恐也难服天下。”
乐瑶变色道:“阿悠此言何意?”
“皇上还记得那日汉宫刺杀阿悠的刺客么?”
“刑部道是那刺客被人换了出去,如今不知所踪。怎么,阿悠,难道汝查出其下落来了?”
韩悠道:“不但察出下落,亦连前因后果一并知晓了。不瞒皇上说,这刺客如今亦在阿悠掌握之中。”
此言一出,乐瑶手中酒盏禁不住晃了晃,漏出几滴来。
皇上却猜到了,狐疑道:“难道指使无赖泼皮替换出刺客的,亦是阿悠你不成?”
韩悠微微一笑,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