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然,未料……呵呵,无愧是我韩清的女儿呢,那甚叫独孤泓的小子尸骨未寒,悠悠转身就能忘却,着实令吾欣慰!”
听到那三个字,韩悠禁不住一僵,垂在身侧的手指狠狠地掐进了坚硬的土地,很深很深……
“不过,没有正式的名分,孤身男女结伴上路,确实不妥,不如……”
韩悠悄悄接上燕芷递来的眼神,他示意稍安勿躁,似有埋伏。
“索性成全到底,择日不如撞日,阿悠,今夜你们就成亲罢!”
啊?
韩悠与燕芷,一站一跪,几乎同时风化。
“侯爷,请容下官一言!”还是燕芷先反应过来:“下官虽已把阿悠视作妻子,可并不曾有任何逾矩,下官不想辱没了她,势必要良辰吉日凤冠霞帔才能娶其过门,还望侯爷体谅!”
“今日正值除夕,岂非吉日?所谓率性儿女,不拘小节,既然天时地利人和,尔等再是推托,本候可不得不重新衡量汝之诚意了……”汝阳侯挑眉,此话一出,任何托辞都成了欲盖弥彰。
燕芷与韩悠对视一眼,不带犹疑,她就冲他颌首。
就在他们同意他那荒唐提议之后,四下里本是沉寂的萱花丛居然齐整地发出飒飒的声响,不计其数的泛着寒光的箭矢露了出来,那如潮水般慢慢涌上来的黑衣人,俱是面无表情,眼泛森凛,遍野的橙意不过一眨眼功夫就被那无尽的绀墨吞噬殆尽。
燕芷身躯紧绷,手扶剑鞘,他严阵以待的架势令韩悠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往他的方向缓缓靠去。
汝阳侯却是神态自若,但见他一手轻抬,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就从中步出,他朝着阿爹的方向,恭然跪下:“主上!”
主上?!
这时,余下的黑衣人也是齐唰唰地跪在了地上,衣袍猎猎,响声如雷。
“阿悠,这就是韩家最为忠诚的战士们!”汝阳侯广袖一挥,像是给他们展示着一个极为得意的作品。
而燕芷眼中透出的是,不可思议,是全然的震撼!
别说是他,就连韩悠这个在汝阳府生长了十年的人,也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颤抖的心跳似欲破胸而出。
像是了解韩悠之所想,汝阳侯走到近前,挽起目瞪口呆的她,他在耳边轻语:
“可还记得……密林。”
原来如此!
那个禁地里有鬼魅出没的传言,真不是空穴来风,眼前这一个个幽灵般的死士,岂不比鬼魅更加令人生寒?
“悠之,世上能晓得此间秘密的,除了韩家至亲,唯死人而已!”汝阳侯笑得风清月白,浑不像在论人生死。
“岳父大人!”燕芷毫不迟疑,郑重稽首。
暮色渐深,并未落雪,只有骤起的朔风眷顾着四野,肆虐的寒意将人从头至踵地淹没。
韩悠裹紧身上的狐裘,看着面前这座古庙,门楹上牌匾将掉未掉,字迹虽是苍郁雄浑,但漆墨尽皆剥落,在衬上两缕艳色的红绫之后,平添几许不伦不类的喜感来。
庙前方方正正的石板缝隙里,蛛丝遍布,青苔处处。走在当前的一人推开了那颓败的木门,一股寒腐之气接面涌来。
燕芷与韩悠视线相交,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禀主上,一时仓促,又要掩人耳目,确然无有其他好去处,只能委屈少主……”先前那头领有些微战栗地立在庙前。
“想不到我韩清嫁女竟是这番光景!”
汝阳侯不无感叹地扫视一番,继而转身,睨着燕芷沉声道:“不过,好在佳婿难求!”
闻言,燕芷立时躬身行礼,言语间似有若无地瞟了韩悠一眼:“能得娶阿悠,已是悠之毕生幸事!”
韩悠眼角抽搐,酸,真酸!
须臾,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捧来团鲜红的绣球,我与燕芷一人接过一头,婚仪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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