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测。”
“呵呵,其实信不信得过,又如何?”随着一声苦笑,皇帝舅舅的气息到了面前,他似乎是拍了拍燕芷的肩膀:“燕卿,朕让尔带悠悠走,一则是不愿她搅入这趟是非里,从而左右为难。再则,朕得保留余力,以防,以防万一……”
虽然没有痛感,可是韩悠也能感到此刻自己被梏得有多紧,五官完全扭曲地贴在了燕芷的胸前。
“臣对天起誓,绝不辱命!”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好!”韩悠的身子又随着燕芷腾起,是皇帝舅舅把他扶了起来:“那么,现下就走!朕已令人备好一应物事,你带着她轻车上路,毋要惊动旁人。”
随即,一只冰凉的手贴到了韩悠的脸颊,缓缓摩挲。
那只手的模样她是恁样熟悉,骨节分明,修长纤细,由于常年握笔,食指中节略有薄茧。
无数次,它握住自己稚幼的小手,亦步亦趋地教自己习字;
无数次,它抱自己入怀,再温柔地抚慰于自己;
无数次,它挟了自己欢喜的食物,喂到唇边;它还拭过自己的眼泪,它也为自己梳过发髻,它为自己……
然而,今天我竟要离了它,那冰凉的触感尚余留在脸侧,如果我还能动能言,早就回握住它,说一万句对不起。
可是,我就连皱下眉也是做不到了。
无声的眼泪在韩悠心里流淌着。
“傻囡,睡得这般沉吗?”皇帝舅舅哽咽着:“还在与父皇制气?莫气了,可好?自此一别,不知相见何年呐……”
“陛下,臣已去信禀明师傅,待臣一到,就可举行婚礼,您放心,臣定会善待她的。”燕芷心理素质果然不一般,明明怀抱的是一具尸体,还能这般信誓旦旦,娶我,冥婚不成?
“好,好……”
那样浓重的悲伤霎时将韩悠包裹其间,殿门被推开,颤颤的“好”字离她越来越远,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是愈来愈清楚,一声重过一声。
行不数里,前方有马嘶鸣。
几番颠转,她知道自己被燕芷抱上了马。
他将韩悠固定于胸前,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握住缰绳,
“驾……”身下开始剧烈颠簸,耳边飒飒风起,马儿迅猛地跑了起来。
他们好像穿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宫门,竟无一人阻拦。
他是要带我到哪里去?韩悠可不认为有人会带着一具尸体千里奔波,不过,那勾魂的使者怎么还未出现呢?
正寻思着,
一道曾经何其熟悉的声音,夹杂在一片杂沓马蹄声响中,遥遥地传了过来:“燕将军,经年不见,一向可好?”
他们身下的马儿嘶鸣一声,掌控缰绳的手停了下来。
“下官见过侯爷,许久未有拜会,是悠之的不是,可惜此时无暇叙谊,待得事毕,悠之必携眷登门谢罪。”韩悠能感到背后紧贴着的人,气息平稳,语气不疾不徐。
“噢?携眷?悠之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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