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
“好个见杆就爬的主,简直皮厚至极!”我嗔怪道,却止不住地面红耳赤。
两人自是又嬉闹了一番,我也了无困意,索性跟独孤泓探讨起奏折来。
“呼~~~大功告成!”我合上面前的折子,这是最后一本了。
“娘子,辛劳了!”独孤泓凑过来为我揉着太阳穴:“所谓‘夫妻合力,其利断金’,古人诚不欺我,你看,我俩半日之功可是抵陛下三日之劳咯!”
“嘘!”我转身捂住他的嘴,看了看里间:“你活腻味了?这话也说得?”
“陛下不是未醒吗,又无他人,如何说不得?”
“你,忒狂妄了些!”提及皇帝舅舅,我心下郁郁,这已是第二日了,若明日他再不醒,我该如何打算呢?
独孤泓握住我的手,安抚道:“无事的,溟无敌那小子不是跟黄医正师徒讨论药方去了吗?陛下可是真龙天子,自有天佑!”
“可……”
“你是担心广陵?”独孤泓嘴角微扬:“那你且毋忧心!广陵王的军队要想到京畿,我的封地可是必经之路,我在来之前就已作下布置了,所以他要来,可没那么容易!”
广陵王自是隐患之一,不过,最重要的是:汝阳到京畿可不用过你封地!但这话我又如何说得出口呢?
“殿下?”殿门被敲响,是秦总管。
“何事?”
“老奴按您吩咐去宗人府放出乐瑶公主和棠家千金,不过……”门外的声音微顿,我起身拉开门,问道:“如何?”
“乐瑶公主到是已平安回到寤寐宫,不过棠家千金她就……老奴去提人时,关押她的囚室竟是空空如也,遂拷问狱卒,然其全都异口同声道‘昨日人方在,至于今日何时不见的,就无人知晓了’!”
“甚?”我惊声:“去问过棠家没?”
“老奴已然去过,棠英棠大人闻听此讯,当场昏厥,看来实不知情。”
“昏厥?那他现下如何了?”
“老奴离开时,大人已经清醒,声泪俱下地求老奴带话给您,请您千万找到棠家千金!”
“那是自然!”说完,我回头看了看独孤泓,我现在所有精力都只能扑在未央宫,就只能求助于他了。
他了然地点点头:“晓得了,我这就遣人去查!”
“多谢!”
“你我之间,何用谢字?”独孤泓疾步而出。
等他走远,秦总管再次开腔:“还有一事,殿下,乐瑶公主回到寤寐宫后,见着暮贤妃卧病在床,又听信他言,遂……”
“记恨于我?”
秦总管垂目:“呃,老奴进来时,她已在未央宫外……”
就在这时,
“韩悠,你给本宫出来!”王芙的一声叫嚷远远传了进来。
“哎~~~”我捏了捏鼻梁:“又是个麻烦啊!”
虽是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我走到未央殿外,还是对眼前所见吃了一惊:两方玄甲皂衣的戍卫军在丹墀外相互对峙着,彼此刀剑相向,个个面上俱是神态凝重。
而我们的乐瑶公主——王芙长身广袖,在一众宫人的拥簇下,立在雪地当中,正在学市井坊间的泼妇谩骂:“好个韩悠,本就是个狐媚子了,谁想到心肠更是歹毒!你给本宫滚出来,莫以为有父皇相护,就万事无忧,今日本宫非揭你这狐臊的皮不可……”
这几多年我一再隐忍妥协,不与她一般见识,让她以为我软弱好欺,别的时候也就罢咯,但在这水深火热的时候,还跑来添这乱子,王芙这人,正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