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也只是充耳未闻,默默行进,无人在意我们的举动,不过我能想象此刻我的脸面上该是能滴出血来了。
“不过说起来,还真是可惜,我正准备着一到京畿就把溟无敌那厮给拘起来,他到还算识趣,先跑了,下次若是见着他,我绝不会放过!”他似笑非笑地睨了我一眼,我禁不住浑身一颤。
“禀主上,前方有一小市集,可要歇息?”是那雀斑小兵,他十分恭谨地跑到我们马前。
“离京畿大概还有多远的路程?”
“按现在的行进速度,大概两个时辰。”
独孤泓看了看我,继而回道:“也好,整顿齐备后,再入城。”
他先跳下了马,向我伸出手。我瞪他一眼,大庭广众的!他还是微笑地保持着动作,于是,犹疑片刻后,我终是握住了他,顺势落马。谁知,到了地面他还是不放开,拖着我的手径直步向市集。
这是个不大的市集,不过十来个商户,来往买卖之人也很稀少,不过,此刻都停了下来,全部聚焦到我们这里。我倏时心慌,想挣开,却是不能,他的手指虽然修长却很是有力。
好罢,我承认,感受着众人投来的艳羡目光,除了心慌,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自得加一丝丝甜蜜的,真的只有一点噢!
“阿悠,那边有个茶寮,我们去坐会儿,可好?”
我觑了一眼,目及之处,丁点儿大的一个凉棚,摆了两张残旧木桌,四围极是潦破,在风中简直可称得上摇摇欲坠,如此的店面偏偏挂出了一面甚是夺目的鲜红锦旗,生怕人看不见似的。
“恩,”我想了想措辞:“相当具有朴实气息的地方,不错不错!”
迎出来的是一个中年汉子,他对着我们嘿嘿一笑,露出烟熏过似的大黄牙,我连连躲到独孤泓身后,因着那人脸上长了个大痦子,这也不是我以貌取人,实在是那年坠马事件后,只要看到面上有痦子的人,我心里就不由发怵。
“阿悠?”独孤泓疑惑地回头。
我甜甜一笑:“没事没事,你让他泡壶菊花罢,我有些渴了!”
“听见没?一壶菊花!”
“得了,小的就去准备,两位贵客请先坐着。”
进得凉棚才发现,恁般小的地方居然还用破布隔出了一个里间,我禁不住好奇地望了望:“老板,你还住这儿呢?”
中年汉子正背对着我们烧水:“您也看见了,这大上午的,就您两位客人,世道艰难啊,小的寻思着,住在这儿不正好俭细些吗?”
茶很快被送上,鲜黄的菊花在白瓷的茶瓯里缓缓绽开,很是漂亮,教我倏时忽略了泡茶之人的面目,亟不可待地捧起茶瓯。不料,一只比菊花更美比白瓷更白的手伸了过来,挡住了我的动作,抬头看着独孤泓,疑惑:“作甚?”
他缓缓摇了摇头,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然后用那沙哑的声音唤道:“老板,可否过来一下?”
那汉子站在烧水的炉子旁,并无过来的意思,始终露着那排大黄牙:“贵客,有何事?”
独孤泓凤目微睇,皙白的手指捻起茶瓯:“你这茶里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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