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11-14
“哐当……”一声闷响中断了这诡异的场景,我侧头,原来是先前那个满脸雀斑的小兵,他愕然地张着嘴,怔忪看着我们,面前的地上躺着一个羊皮水囊,有晶莹的液体缓缓流出,蔓延开来,泛着点点粼光。
我面上不知为何,倏尔一烫,耳尖像被点着了似的,火辣辣地疼。双手捂住脸颊,不敢再看独孤泓那微翘的嘴唇,转身就跑。
“阿悠,你往哪儿去,队伍在这边!”背后一声轻笑。
“我,我更衣!”我并未回头,脚下速度愈是加快。不晓得跑了多久,悄悄回转觑了觑:该是看不见了罢!才倚在了一棵大树上,长吁一口气:看来这身子是越发娇气了,就这么跑一跑,心里居然还在嗵嗵地跳。
“是不是就像揣了只兔子啊?”
“对对,对!”就是这感觉,恩?刚才说话的是?调首,溟无敌这厮,手抵在脸侧,半身闲闲撑在树杆上,那双桃花眼正好在斜上方调侃地睨着我。
“你!你不是和兵卒们混在一块儿吗?怎么这般神出鬼没?”
“姐姐,你可冤枉我!”他扁扁嘴:“我可是探听敌情去了,这就叫‘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敌情?”
“然。关于独孤泓……”他习惯性地拉长尾音。
“怎样?”
“呵呵,姐姐,着急咯~~~”他嬉笑着凑过来。
“谁急了?爱说不说!你来作甚?”我哼声道。
“我啊,来为姐姐断症啊~~~”
“你才有病!”我不自在地转过头。
“好罢,是我有病,是我面红耳赤,心跳如雷,是我……”溟无敌说着就要离去。
“别忙!”我一下拽住了他,把他拖到面前,双臂猛地抱向他的双肩。“啊~~~姐姐,你居然主动投怀送抱,阿生真是受宠若惊!”
“别说话!”我呵斥道。
咦,没感觉呀,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松开了溟无敌,心里还在思忖着刚才的异相,为何被独孤泓抱着就有种强烈的窒息感,而面对这厮,靠得再近也无甚感觉。
“想知道原因?”他是能读心语还是怎样,我期艾地看着他。
这厮邪魅一笑,手指轻拟兰花,“嘭”地弹了弹我的额头:“告诉你啊,是春天到了,你可曾听到那花开的声音?”
晌午已过,街上的人到是愈发多了起来,我感叹一声,毕竟是京畿附近啊,这座城镇叫五岭,据说规模仅次于宣池,上次与溟无敌赶路都是绕道而行,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识到它的繁华景象。
只是,干嘛这食肆的生意竟会恁般清闲?一路上我都不允包店,说是为了体察民情,专往人多的地儿钻。其实是……我微侧头,正好对上独孤泓那双凤眼,他冲我拉了拉嘴角,怎么这人愈是秀色可餐了呢!哎,这几日不知中了什么邪,只要一看着他,我就浑身不自在,做甚都会觉着丢脸,所以欢喜混在人群里,好歹不用像现在这般……接近不是。
“姐姐,外间就恁样好看?”溟无敌这厮也不是甚好货,自从那日过后,一路上都不会放过星点调侃我的机会,所以,照旧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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