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不就知道咯……哎哟哎哟……”
我的手伸到后方,狠狠掐了他一下。
“姐姐,你手劲儿也忒狠了些,这可有损你淑女形象噢!”眼见我的手又伸了过去,他急忙讨饶:“好了好了,我不敷衍你咯。我啊,预备带你去做些有趣的事,如何?”
我侧首看着他,他冲我狡黠地眨眨眼:“你就那么想回那个死气沉沉的地方?不想借这个机会好好玩一玩?”
好罢,我承认这个诱惑着实让我无法拒绝。
溟无敌这厮的思维,根本让人捉不住。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遇到城镇市集都会绕道而行。起初我以为是为了避开搜索官兵的明察暗访,谁料他带我远离官道,爬山涉水,累得半死,其结果往往是为了些许莫名的小事,譬如一种艳丽的野花,譬如一棵不扎眼的古树,又譬如山那侧的一抹斜阳,对此他还很是得意:“时辰算得恰好,如何如何,可是甚美?”
残阳将殁,周围的云彩皆被其熏上了孤寞的血色,那落日的余晖点点倾洒在这寸草不生的山坡之上,平白蕴出一种潦败的美来。
溟无敌不会晓得,我憎恶这样的景色,因为无论再是美,它的出现即是在宣布白昼的消逝,永夜的到来。
“你心情不好?”
我睨了睨他,逮起身边的酒坛狠灌了一猛子,随后往后仰去,看那繁华落尽,星夜尘嚣。
其时,我已被溟无敌带到了这个叫宣池的地方,正躺在某家大户的青瓦顶上,畅饮着此地盛产的桂花酿。宣池,我曾在《大汉域图》里看到过这个名字,一个离京畿最近的大点,在图上距离不过半指,却是让我们行了将近七天,当然这里面还有旁边那厮的功劳,他时而别出心裁的路线耽搁了不知几多时间。
“怎么了,反正又不用赶时间,你不欢喜这样的生活吗?挑灯看剑,快意江湖,风月无边……”我顺手给了正意欲靠到我肩上的某人一记暴粟:“你自个儿一边风月去,莫拖上我啊!”
“呜呜……”耳边响起一叠声的假哭:“奴家要告诉大老爷去,你,你……欺负自家媳妇儿!”边说着边还比划上了,你甭说,这厮扮个深闺怨妇,愣是有模有样!
呃,这又得提及溟无敌的奇思妙想了,他说:“不能再扮回小孩儿,也不能以男子模样示人,这两种模样都被棠林见过了,说不定查访的官兵人手一张画像,正等着我束手就擒呐。”
“那你有何高见?”
“嘿嘿,世人皆知我溟无敌善于藏匿了,他既有张良计,我自有过墙梯啊,来来,小相公,”他笑得十分奸诈:“让奴家细细诉与你听!”
于是,我们变成了现下这样――一对正在回老家的小夫妻,呃,只是我是夫,他是妻!那缩骨功真是神奇,眼瞅着他三两下就从盛年男子化作了女人身量,再加上几番装扮,一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就活脱脱在面前了,也忒没真实感了罢!
我推开还在假哭的某人:“不是不敢进城镇嘛,如何又带我来宣池?”
“你猜?”他故作神秘。
“莫不是宣池这里‘有美一人,夜夜思君,君不见’,某人专程赶来慰藉佳人啦~~~”
“哈哈……”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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