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菜过来。”说完竟是仓皇而走。
“公子,铜牌取来了。”小厮谄笑着递与王芙。
“让我瞧瞧。”却被抬起头的棠林一把抢过。
那铜牌方方正正,大约一尺来方,上篆“竞姝”二字。
“这个如何用法?”
“回您话,很是简单的,以五十两白银为底,举一次为五两,当然也可以更多,直到无人与您叫价为止,待会儿小的帮您举罢,别累着您了。”
“如此,那赢了有何……”
话音被一阵喧闹的叫价声打断,“五十!”“五十五!”“六十五”……
“公子,可要加?都到七十了!”小厮有些焦急。
“当然加,”棠林把铜牌高高举起,大声嚷道:“五百!”
此声一出,视线统统转到我们这个角落,随即楼上楼下皆是炸开了锅。
“六百!”咦,还有人叫。我循声而去,只见一楼的阑干上闲闲坐了一人,身着栗色粗麻,头戴旧色竹笠,竟是王芙雇的那个駢车夫,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开口,声色甚是年轻宏亮。
“他怎么来了?”众人疑惑。
“无人再叫了吗?那今晚可是我的赢家咯~~~”駢车夫再度开口。
“我,七百!”捏了捏无奈蹙起的眉头,他干嘛把棠林那妮子的争强好胜给勾起来了。
轻轻扯了扯棠林的衣袖:“你身上有银两吗?”
她摇摇头,指了指王芙:“我是没有,她有啊!”
“甭打我主意,我才不做这冤大头!”
“还叫不叫了?”楼下有人起哄。
“八百!”车夫朗声道。
棠林想是憋足了劲,衣袖一挽,单手一挥:“一千,一千金!”
全场寂然。
连我跟王芙都傻眼了。
“恭喜,恭喜!”还是堂下主持叫卖的小厮先反应过来,“恭喜这位,呃,娘子。”
直到被众人簇拥着下楼,我都还弄不清状况,王芙也是一脸懵懂,唯独棠林愣是把她那圆圆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
先前招呼我们的胖妇人眉笑颜开地候在那里,脸上的皱褶几能夹死只苍蝇。
“恭喜啊,公子还真是好福气,有这般贤惠的娘子,奴家起先可算是看走眼了。”诶,等等,为甚冲着我鞠躬啊~~~
“小老弟,真有你的!”一个酒醉熏熏的大胡子挤了过来,不晓得操得是哪个地方的方言:“原来这是你家堂客,快教老哥几招,我回去也依样训训我那婆娘……”
又一人挨到棠林旁边:“小娘子,你也忒是舍得,把这么标致的小相公往外边推,就不怕他食髓知味,乐不归属啊~~~”
“啊?”棠林眼睛瞪得溜圆:“你说甚?谁把她往外推了?”
“你不是帮你家相公标中了吗?”
“那虞美人可是难买一笑的主,如今竟是春风一度……”众人七嘴八舌。
“甚么?春风一度?!”我们三人俱是一乍。
“虞姑娘让奴家来问,是哪位公子标中的,敬请入内。”一个丫鬟从幕帘后走出来,福了福。
“唷~~~回你家姑娘,今日有福,就是这位神仙模样的公子呐!”胖妇人说着说着就把我往里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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