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的顽笑至今管用。”
我睇他一眼,哼,你明明晓得我问的是何事,就给我装傻充愣罢。
“快走,有人来了。”
他倏地拖起我的手,带我迅速藏到了附近的一处假山洞穴中。本来此处甚是逼仄,容纳一人已是勉强,偏偏挤下了我们两个,于是我的身子与他紧紧贴在了一块儿。我的下颚顶在他的肩上,两手圈在其腰间,当年的少年已比我高过一头,我刚好能看见他微抿的唇线以及嘴唇边青涩的胡渣,清风拂过,有淡淡的白芷熏香氤氲鼻尖。
独孤泓的头侧向洞外,正注意着外边的动静,好像并未察觉我与他的尴尬姿势,我也不敢妄动,只能紧张地从他的表情来猜度此时的情形。良久,当我的手脚都觉僵硬时,他才转了过来,轻吁了口气:“貌似走远了。”
“干嘛愣着?”说着他竟像变戏法似的,自假山缝隙中掏出个包袱,内里赫然是件檀色深衣:“快换上,我在外间等你。”
月正中天,我踩着地上一格格不规则的树影,跟在独孤泓的身后,静默前行。
“阿悠。”暗哑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唔。”
“这些年过得可好?”他并未回头。
“嗯,那你呢?”
他突然顿住脚步,我险些撞在他身上。
然后他调过身,手伸了出来,刚要碰到我脸颊,被我快速避过:“再不许揪我了!不晓得‘男女授受不亲’吗?”
他一怔,手落在了我的额发上,轻轻揉了两下,莞尔道:“呵呵,我的傻丫头终于长大了啊。”
彼时,他的眸子里宝华流动,我呆呆地看着,半晌都未反应过来。
“不管以前如何,我只晓得从今往后定会很好的。”他哼着小调已然迈出老远,我急忙跟上,嚷嚷道:“你给我说清楚,谁是傻丫头?我明明比你年长,好罢?”
“傻与否跟年龄何关?”
“你……”
“妹妹,玩得可是欢喜呢?”
跟独孤泓一路争论着回到浣溪殿,结果到了近前才发现有一人站在门槛之外,身形修长,眉目如画。
“太子阿兄?”我讶然。
“安国公,兴致不错啊?”太子走了过来。
“微臣见过太子殿,谢殿下关心,重逢旧友,自是欣悦。”独孤泓恭敬行礼。
“刚在清露台,孤不过是离开片刻,回返竟已不见卿,想来定是在此,遂寻来,果然。”他忽而话锋一转:“适才清露台出了桩热闹事,尔等可知?”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是强作无知:“何事?”
“是真不晓得啊?阿悠,现今整个汉宫可都闹腾得不轻啊!”太子语气缓缓,似笑非笑地睨着我。
我想微笑,却觉得嘴角弯得有些生硬。
“微臣不才,敢问究竟何事?起先微臣与阿悠……”他言语微顿,似是迟疑:“呃,一直相谈甚欢,遂不曾注意旁的。”
欲言又止,半遮半掩,无论是怎样的关系,被如此描绘,想不让人产生联想都难啦。
我低着头,努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有惊讶地看过去。独孤泓,晓得你要替我解脱,也别让我紧跟着跳到另一个坑里啊。
“噢?原来如此。”太子的表情何其八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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