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10-28
我举首一望,一个足足七色的“悠”字光影在九重天幕中烁然不息,久久流动……
时光荏苒,犹如仓驹过隙,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几度。
自那次以后,每年生辰无论如何庆祝,到九重阕台之上为我燃放礼花都成了不可或缺的节目。因为皇帝舅舅说:“朕以九五之尊的身份来告令上天,须得佑护我悠悠长命百岁!”
“公主?殿下?阿悠!”
“啊?”能把我耳朵嚷得嗡嗡作响的人,除了棠林这妮子不作他想,我着实不解,她及笄已近三年了,怎么还是这般急躁的性子,怪不得现下还没能定下婆家。
“你说甚?”耳朵被揪住,哎呀,我怎么又念叨出声了。
“哎哟~~~”咦,这声不是我。
“林儿,说过几多遍了,怎能对殿下动手动脚,还有无王法了?”
我揉揉幸免于难的耳朵,冲着正揪住棠林耳朵的救星讪讪一笑:“太傅,功课我已交到您桌上了。”
“嗯,”棠英点头:“殿下这几年是愈发长进了,老臣实感欣慰。”
“太傅过誉。”
“父亲,林儿也有进步的,您怎么就未表扬表扬我呐,真偏心!哎哟哎哟~~~”棠林即使被揪住,嘴还停不住。
“你,还敢说!上次气走葛大夫,再上次吓走顾郎令,还有之前诸事,都还未好好跟你算呐。”
“公主,让您见笑,小女无状,臣定带回去好生教导一番。”棠英这句话我已很是熟稔,这些年三五几日就得听他念叨一遍。
“那葛大夫,头都半秃咯,还妄想食嫩草。还有那顾郎令,家里侍妾都有十几个,预备把我娶过去排第几啊?再说这也不是我一人,”棠林再次被拽走,很远了都还在嚷嚷:“哎哟,你没义气,阿悠,啊~~~”看罢,又挨揍了不是。
我抖抖肩,叹口气:诚然,那葛大夫、顾郎令是我帮你出主意赶走的,但也得你同意啊,你及笄许久都未能定亲,也不干我事,呃,好罢,我承认是有一点点的关系,可是谁让你老是惹我喃。
我再次摊开掌心的物事,继续刚才被棠林打断的思绪。这是个工艺精湛的鎏金铜牌,正面錾刻着石榴蔓草花卉纹,该是家族的族徽,翻过来正中央赫然刻着的是“独孤”二字。此铜牌正是当年我十岁生辰时,独孤泓派人送到的。
本来说初冬即归的他,可惜并未能实现其诺言,而且自我十岁生辰他蓦地送来这物事以后,我们就彻底中断了联络,我也曾派人送过几封书信去安国公的封地,最终都是石沉大海。
他未能归来是因着那一年大汉发生的一件大事:安国公的猝然离世。
当薨讯传到京畿之时,举朝皆惊,这个曾为大汉朝立下赫赫功勋但又差点晚节不保的重臣,竟是去的如此突然,甚至来不及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那也是我第一次真正了解独孤泓的处境:从前只听闻安国公因公废私为国丧亲的典故,却不知在那次事故中他还有一个儿子幸存,叫做独孤童,只是摔坏了腿很少出门,论起身份来这位独孤童才是真正的嫡长子。
当安国公撒手人寰,他的族人为了各自利益分为了两派,一派自是力挺嫡长子,另一派则认为独孤童因着残疾而不堪重任,遂支持独孤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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