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总管打断我们的谈话,把棠英自回忆中拉了回来,他忽而警醒:“哦,微臣多言了,殿下毋怪!”
在孔圣人的铜塑像面前恭敬膜拜了三下之后,所谓的拜师礼就完结了。
宗学的授艺之地是个十分开阔敞亮的大厅,自北朝南齐整地安置了三张直型凭几,从西至东亦是三张,想来因为三三为九乃是阳数之最,况且九与“久”谐音,皇权永久、江山万代,莫不是历代帝王最大的期望。
第一排正中的那张凭几比周围的都要略高些,上面铺了层黑色的暗纹桌幕,此时位上空空如也,一看就知道是太子殿下的专座。在他后方坐着的是阿芙,她并没有看我,貌似正十分专注地习字。而独孤泓的座位就在太子右边,他直直冲我比划手势,我顺着看过去,太子左边的凭几亦是空的,其上的浅色桌幕一尘不染,正如此座位的主人一般。
“殿下,这位置原先是赵侍读的,如今他既然……不若您就坐这罢。”秦总管说完,棠英就已经吩咐随伺的兰影和夏薇帮我把书具搁置在桌上。我连忙制止:“不必,既是他的位置,自然还是给他留着罢。”总得给太子殿下留个念想不是。
“恩,如此。那,”棠英为难地看了看独孤泓,小屁孩儿也反应过来,迅速站了起来。我急急抢在他们开口之前:“我便坐他后面罢,那位子正好靠窗,恩,本宫觉着很是不错。”说着尊称仍是拗口,可此般情景恐怕只有抬出所谓的身份方能迅速解决。因为在宗学里,表面上好像彼此都是同窗,可这座次却必定是严格按照地位尊崇来排的,当然只除了庭玉这个特殊情况。
真正坐下来,我才发觉怎么有一种腹背受敌的感觉呢,左边自是不说了,阿芙的冷气场简直令我有置身冬寒之感,我实是想不明白,从前她对我的排拒还是半遮半掩的,而今也太过显白了罢。
至于在我后边的,“咳,咳……”我的肩膀被狠命拍了一记,“秀秀加强版”棠林的声音自我身后甜甜地传来:“公主,想不到吾等这么快就成同窗了,且放心罢,日后阿林定会好生照顾您的。”我被她话里着重的‘照顾’二字激出一身疙瘩,明面上她自是不敢如何,不过人后可就说不清了,看来我日后提防暗里使袢的本事还得看涨啊。
这时,独孤泓转过身,就忽如一阵春风来,吹散了四围纠结的郁寒。“阿悠,毋担心,太傅授业都是因人而异,你不会落下功课的。”
“不过呢,每月皆有一次考试,功课落后者可是会被惩罚的哦~~”棠林插话道。
“新入学者第一个月免考。”棠英双手抱着一摞书册走到旁边:“林儿,奉劝你还是操心自己罢,上月的《论语》还未抄够?”
“殿下,此前读过何书?”他用眼光鼓励我。
“呃……”我正挣扎于争强好胜与韬光隐晦之间,独孤泓却突然替我回答:“四书六经都曾读过,不过算是博而不精。”
“嗯嗯,确然。”我一点就透,在他眼神示意下频频点头。四书六经我自是读过,可惜除了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