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未注意到脚下。该死的宫装,这回死定了。我被冗长的衣摆绊了一下,直接往树下摔去。我紧闭着双眼,耳边只剩下呼呼地风声伴着秀秀的惊叫,心里就一个念头:下回我一定先得找燕允学习轻功。
未料,迎接我的并不是预想中的黄土大地,而是一个充满雄性气息的温热怀抱。我惊魂未定地睁开眼,一双如漆似墨的眼睛正与我相对,那双眸此时盛满了戾气,他冷笑道:“呵,小妮子,吓傻了?”从他开口,我便听出来了,他即是起先在我们头上轻笑那位,更是与人相斗害我摔下来的罪魁祸首。
哼,你才傻了呢,敢凶我!看本姑娘如何整治你。于是,我嘴一扁,鼻一皱,“哇哇“地痛哭出声。
我惊天动地的哭声不单让正横抱着我的那人莫可奈何,重点是吸引了清露台上的众位。秀秀此时也终于下了树,她急急过来,在我身上反复检看:“可是伤着了?伤着哪儿啊?您可别吓我啊。”
“没,没,有……”我抽噎着回答完,又继续大哭,右手是一直紧紧拽住抱我那人的衣裾不放,他几次把我松开,我又执拗地抓回去,最后我索性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哼,反正都不能隐藏了,索性闹得热闹些,让人以为我只是来看热闹,免得皇帝舅舅起疑。
“禀告圣上,是长安公主以及燕……将军。”这个声音来自棠卓。
恩?不对呀,我头晕了,到底有多少个燕将军啊,我自是肯定此人不是赵敢假扮的,也绝不是燕允,而那个燕芷不是正戴着面具在场上清查刺客,这个男人……我在泪眼朦胧中偷觑了一眼,更不是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燕参军啊,年轻许多不说,呃,确然也好看太多。
我自他怀中仰视,正好看见他有着高傲优美弧线的下颚,还有他嘴角因着薄唇轻抿而挂着的若隐若显的漩涡,他那双如漆黑瞳虽满是愠怒却更显星光盈璀,他鸦青的两鬓就仿若神工刀裁般衬着他均匀饱满的天庭,突然,我注意到一道浅浅的疤痕自他左眉正中横亘而下,像一道恰好的上弦月,为他隽美灵秀的轮廓更添了几分英气。
俄顷,旁边传来阵阵抽气之声,我忽而醒神过来,刚刚我都做了什么呀,竟是鬼使神差地把手抚到了那道疤痕之上。
反观那人,他的表情也太过了些罢,先是瞳孔张大,复又紧蹙双眉。我扁扁嘴,至于吗?不过我终于还是放了手,因为一个散发着龙诞香的怀抱把我接了过去,“可曾有事?小调皮。”皇帝舅舅用手绢为我擦干鼻涕眼泪,继而又温柔地为我抚背,我摇摇头贴进他的怀里抽噎不断:
“刚才阿悠担心死了,舅父,阿悠差点就再也见不着您了。”
“晓得你最喜夸张,声音如此洪亮,必然无碍。”皇帝舅舅拧了拧我的鼻子:“燕爱卿,汝且从头道来?”宫人适时把御座移了过来,于是,我再次有幸与皇帝舅舅同坐龙座。
“诺。”他躬身行礼:“启禀圣上,臣奉命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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