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归罪于庭玉。那日情景妹妹亦是亲见,吾以死相胁,后父皇竟命人困吾于东宫,目下好容易解令,也不再允我觐见。”
说到这里,他竟猝然跪下:“妹妹,吾只求面见父皇一次,可遍寻宫中竟无一人相帮,妹妹又一直闭门谢客,好容易今日才盼得妹妹出来。据闻庭玉已被廷尉收押,情况实是岌岌,妹妹请务必帮忙,汝大恩大德冉定铭记。”
我自是拉他不起,干脆也一并跪下:“阿兄毋折煞阿悠了。阿悠何德何能?”
“殿下,毋须如此。”此时,一人身披斗篷自林中风驰而出,转眼近前,把我推开,蹲身抱住了太子。
太子浑身一震,面色倏变,先是惨白而后竟染红晕,颤颤回抱那人,几不成语:“是,是你,可是你吗?”
“正是。”那人掀开了斗篷,玉面含春,肤若芙蓉。“庭玉回来了。”
“你,父皇何时下的赦令?又怎会在此”
“呃,今日。是陛下身边的吴公公带我至此候您的,他已离去。”
“父皇他……你回来就好。”
“……您,头上?”“无碍。”“到是你,可被难为?”“放心,不曾。”……
我双手撑住,半仰在席上,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面前正紧紧相拥的两个,呃,男子。这又唱的哪出?
呆怔片刻,方省得自己在此是多不合时宜,顾不得告礼,十分镇定极其缓慢地朝亭外爬去。
“且慢。”我以为自己已极识时务了,不想,正沉溺在重逢惊喜的太子在这关键时刻居然省起了我这多余的小女子。
讪讪转回头,他们业已分开,我嘿嘿一笑:“阿兄,我饿了,去茅厕……”呸呸,我差点没把自己舌尖咬下来:“我的意思是想去茅厕,也正好饿了。”……天啦,能言善辩的韩悠,你到哪去了?换这么个傻妞过来。
诡异地沉默半晌。
“哈哈……”于是,两个温文俊秀的男子,同时笑声如雷。我扁嘴嘟囔:“形象,形象!”
“小阿悠,你果真是个宝贝。”太子全无先前的庄重,伸过手揪了揪我的脸颊。
“太子殿,这位小贵人是?”声音清浅,是太子口中的庭玉,他已经平息了笑意,一袭竹青曲裾,翩翩公子,正襟而坐。
太子与他并席而立,盈笑妍妍。
烟气自博山炉镂空的山形中缭绕而出,在我眼前勾勒出一幅瑰丽韵雅的水墨,使人不禁沉醉其中。
“这是新近敕封的长安公主,阿悠。”太子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
“见过公主,请恕庭玉无知,多有冒犯。”他躬身行礼,我急忙拦住:“你是阿兄的,挚友,那我该称你作庭玉亦或玉兄呢?”
“草民不敢,公主如若不嫌,称庭玉即可。”
“那庭玉也毋多礼,叫我阿悠罢,可好?”
他轻侧头,太子微微颌首。
“诺。”我着实喜欢他的不卑不亢。
“说起来,阿悠可是你我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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