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10-05
我想跟他说,我不会再追究那段过去,也不要什么公主名位,我只是想要一个随时能让我安定的怀抱,就像阿爹,就像你……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他衣襟前嚎啕大哭,像是要哭尽所有的烦恼与委屈,我想他会懂我的。
或许真是病由心生,歇了个下昼起来,颈间已全然没有痛感,人也神清气爽许多。待到晚食时,我拒绝再用粥,亲自点菜。于是在我从容用完一整盘面饼又预备解决那一大块炙肉时,兰影她们皆是目瞪口呆,急忙劝阻我道:“暴食不宜养生,您,您自进宫以来从未用过恁么多,况且现下身子积弱。”我委屈停箸,可怜兮兮:“我真饿了嘛。”
皇帝舅舅该是在我睡熟后才离去的,屋内还余留着淡淡混杂着药味的龙诞香。
想着当时,他的前襟已然湿透,却还是温柔地框我在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我的后背。待我情绪渐渐平稳,才抱我回榻上,仔细为我掖好被子。我紧紧拉住他的手,生怕他离开,他坐在榻沿莞尔道:“睡罢,我陪你。”
我晓得刚经过了一场宫变,善后工作必是极其冗繁的,起先未觉,现才发现他的眼眶布满血丝,昨夜定是一宿未眠,如此疲累居然还耗费精力在我身上。
我朝里移了些,拍拍空出的位置,尚有些抽噎:“我要同舅父睡。”“傻孩子。”他从善如流地除屐上榻,把我脑袋枕在他臂上:“如此可好?”话音落,他甚至已响起了轻微的齁声,我在他怀里蹭了蹭,酣然入梦。在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一声轻叹:“傻悠悠,切毋听信他人,你的阿娘……日后你总会知晓的。“
接下来的几日,日子很清静,原因是皇帝舅舅下旨任何人都不许到浣溪殿打扰我休息。
不过我想即使无这道指令,暂时也不会有人来关顾我这里,因为宫里上下早已是忙得不可开交,太后最终仍是享以国葬,对外只是宣称暴毙,谥号孝慈。
正所谓“家丑不外扬”,虽然太后的作为众人皆知,还是得给一国之母留点脸面不是。况且这个“慈”字的确适合独孤氏,说到底她不过是想把这天下最好的东西献给自己的儿子,只是她真就未想过即便得逞,他的儿子便能安稳坐上那个位子吗?据秀秀打探,齐楚王比我小三岁,可到现在也只会说简单几句话,平日不哭不闹也不理人,常年把自己关在屋里。
从前太后一直刻意避讳儿子的异常,不许任何人提及,所以外间只道齐楚王孱弱多病闭户不出。如今太后一倒,“痴傻王爷”就成了众人最兴奋的话题之一。
至于另一热门话题,则是新鲜出炉的长安公主一枚。
此刻,秀秀正满脸通红,情绪高亢地为我讲述她听到的关于长安公主的种种传闻,我更是听得津津有味。
传闻长安公主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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