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何以匆匆将她嫁于汝阳侯。只是先帝地下有知,今日会是怎样难堪。你们居然珠胎暗结,生下这个孽种,现下还堂而皇之封为公主。陛下,你就这样为天下典范吗?”
如若之前我从不知“恨”为何物,那么这妖妇终于教会了我。
“你这老妖妇,忝为太后,你今日所为何物,天下尽人皆知。居然编出这等荒谬之言,构陷圣上,你才是龌龊至极。”我冲口而出,全然忘记了颈侧利器。
“给本宫杀掉这孽种。”
“慢。”
我并未等到那一刀,随即把本已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感觉刀刃离我稍稍远了些,让我脖子能轻微活动。
一人玄甲皂衣步入殿内,皮肤黝黑,正气凛然,不是燕允是谁。
“太后可识得此物?”一个白玉冲牙晃荡在他手中。太后似是惶恐:“绝无可能。”
“冲弟似是十分思念太后,据闻昨日闹腾了一夜,毕竟母子情深,太后真是舍得,把他放在那等荒僻之地足足月余。”皇帝舅舅的声音虽是疲倦幸而有力。
“你把我儿如何?”“冲儿既是朕亲弟自然无事。”“你……”“太后,先让你的人退下罢。”
老妖妇稍思片刻,方发令:“尔等退下。”于是殿上的伎子伙同戍卫皆是退出殿门,只是除却正制住我的人。我可不认为她是如此轻易就范之人,不过皇帝舅舅像是也不甚在意,开口道:“你不是要延请医官?燕允,且传上来罢。”
“诺。”
随即,一个白须老者携个背着医箱的总角少年进内行拜礼。
“黄医正,虽你已不在太医院供职,但太医院众医官皆推你为大景医术最高医德最佳之人。”
“臣不敢当,只是区区医者之心而已。”
“今日太后欲让你为朕与长安公主作个亲子鉴证,你可有稳靠之法。”
“回陛下,自古父子血缘相系,皆用滴血之法辨认,其结果十之八九。”
“恩,那开始罢。”
只见他命那总角少年取出一钵盂,盛上药水,随后自医箱中取出一根银针,对皇帝一礼:“臣斗胆,需滴龙血。”皇帝舅舅伸出手,银针一刺,一滴鲜血滴入钵盂中。
黄医正转而向我:“公主,也请。”
于是我也滴入一滴血。
倏时,大殿之上俱是屏气凝神,黄医正将钵盂置于案几上供众人观看:“结果显而易见,并未相溶。”皇帝舅舅笑笑,侧头问询:“太后,如何?”
“哼,谁知有何猫腻。”
“太后,臣愿以命担保。”黄医正义正言辞。
“朕尚有一事相询,黄医正”皇帝舅舅负手而立:“你可知风棘草为何物?”我都能感觉一直端坐的太后忽然浑身一震。“禀陛下,此物乃北羢山地所出,其形与甘草极为相似,本身也有清凉解毒功效,只是如与龙诞香相混,即是慢性剧毒。中此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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