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醒了不就得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植物人醒不来,那才是大件事。杨老人不以为然,不紧不慢继续卖弄自己的文墨。
“是清醒了,”叶未央双手手肘靠在桌面上,两只手掌托着下巴,不着痕迹的点点头,但随即又皱起眉嘟着嘴磨牙,“可是他表现的真的很不正常啊。”
“怎么个不正常法?”
“就从醒过来之后,他都一直只说一句话,”叶未央歪着头板着手指努力回想着那个人到底有什么表现的古怪的。“我跟他又不认识,他干什么老是求我不要走?难道他也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大多数人脑袋受到强烈打击之后都会有一段时间反应不过来,会变的很依赖别人,那并不奇怪。”从容的写完济世悬壶的悬字最后一点,杨业很是淡定的答道,抖了抖宣纸,又朝上面吹了吹。
“但是我问他什么,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了呀。”这才是她要说的重点。
警察局那边一直没有音讯,找不到他的亲人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就连他自己都表现的好像失忆一样,那就不太妙了,万一他要是真记不起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家人又在何方――那她先垫付的医药费岂不是就要全部泡汤了!
杨业拿笔的手顿了顿,讶异的抬起头,“他肯开口跟你说话?”
叶未央拿眼斜视他,“他肯跟我说话有什么好奇怪的?”
“……原来他不是哑巴……那就好,那就好……”
饱蘸浓墨的笔就这样停在半空,有好大一滴墨水砸了下来,正好溅在壶字中间,杨业仿佛庆幸一般小声的自言自语。
“什么?”叶未央把右手微弯贴在耳朵边上,努力的把耳朵朝他凑过去,“老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
“……哦,没什么没什么。”
看了一眼已经被完全毁掉的大字,杨业干脆将手上的毛笔挂回笔架上,起身穿上白色医生袍,将听诊器挂在脖子上,两只手插在外衣口袋里,绕过桌子朝还坐在椅子上的叶未央示意,“不是要去看那个小子吗?还不一起跟上?”
叶未央闻言双眼立刻为之一亮,连忙挪动尊臀从凳子上跳起来,“就来了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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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头,杨业收回撑着阿正左眼上下眼皮的两根手指头,将手中的小电筒转了转,熄灭,然后拿过病历表,按下自动笔的笔帽,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眼神空洞仿佛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脸刚刚被人当玩具般摆弄过来摆弄过去的男人,眉心皱起之后,却又仿佛想到什么似的舒展开来,接着又施舍了一眼给站在他右侧后方的叶未央。
“怎么样怎么样?”叶未央见他停下观察动作,立刻勒紧背包凑了上去,“他是怎么了?没事吧?是不是失忆了?有没有伤到重点部位神马的?”
一个接一个问题不停的往杨老先生头上砸去,后者翻了翻白眼,顿觉头顶上的鸭梨无比巨大。
“停停停,”头疼的抬高手止住叶未央的喋喋不休,杨业闭了闭眼,突然有种自己很犯贱的感觉,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道,“一个个慢慢来!”那么多个问题,听得他脑袋都大了。
“好吧,”乖巧如叶某人立刻同意了,“那么你得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了。”
杨业转过头去瞪了她一眼,“不用你提醒我也会说!”他这个医生可不是当假的。
叶未央吐了吐舌头,耸耸肩扮无辜。
“好啦好啦,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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