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来竹子下面还可以长着这类花种,”法天不喜欢她称呼他为主上,更不喜欢遥汀自呼为‘属下’,每次遥汀私下里以‘属下’对己自称,法天都会不厌其烦的反复更正,遥汀没有办法,也只好和她约法,私下里只是说‘我’而已。
“人世的话,无论什么竹子下面,都不会有暇雪和炙焰的影子,这两类品种,只生长在凤族的凤宫之中,于人世之中,都称不上绝无仅有,应该是绝对没有,”法天回身去屋内雪兽睡觉的篮子旁边,拿过雪兽那洗得干净亮泽的椭圆形水盆,从遥汀手中取过‘暇雪’和‘炙焰’,搓落花瓣,放到水盆之中,倒了些清水,又从桌案上取过一支粗笔,翻到笔管那面,细细的研磨起来。
幽冥司中其实也有不少品种的花花草草,还有专门的鬼司花匠负责打理,法天并不喜欢赏玩花卉,遥汀自然从未见过法天做这捣花的事情,本来是想开口问他缘由,脑海中突然电闪而过,想起法天似乎话中提到‘凤族’二字,不由有些愣住。
那次她和林笑川初次见面,林笑川告辞之后,洛涯便来到司书殿中,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开始抱怨自己走了好久的路,已经渴得要死,当时鬼差都聚拢在他们的房舍之中,遥汀也没个使唤的丫鬟,便自己去房中为洛涯取茶泡水,雪兽也一并交由了洛涯暂且照顾。
没成想再度回到客房时候,林笑川已然再次来过,并且拿来了说是三天后方才送来的解毒丹药,遥汀本想问问洛涯,怎么后来一直不见,究竟去了哪里,谁料到洛涯倒是对雪兽中的毒十分好奇,追究问个不停。
终于将雪兽的问题交代了个明白,洛涯还是不等遥汀开口,又问起了遥汀的近况,诸如她是否有被要法天欺负,如何做上了司书,像足了来看妹妹的娘家哥哥,还拍着胸脯振振有词的对她保证,要是法天胆敢对她无礼,他肯定会为遥汀好好的教训法天。
别的遥汀不敢保证,但是论起洛涯和法天的能耐,她并不认为洛涯有本事制住法天,否则遥汀也不用这些日子始终待在法天身边,洛涯而今才能脱身前来看她。
不管怎样,比起在遥汀心中的分量,始终还是洛涯重些,她不想洛涯有丝毫危险,便是只报欢喜,没有说出一句一字令洛涯担心的话。
那天遥汀原是想留住洛涯吃饭,可是洛涯竟被派来的族中侍童叫走,看起来洛涯似乎是很大的不情愿,但也是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只得随着那侍童一起走了。
除了第一天送她到这司书殿内,法天就有几日没有现身,本来他不来,遥汀心中是有些轻松的,可是因想着向他问起洛涯的事情,便又不得不多了一些企盼,但后来接着便是弘礼的消失,殿内放着成堆的事务要做,她又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便将洛涯的事情暂且抛到脑后,全身心的放在司书殿的一应事物之上,没日没夜的忙着,也只有法天偶尔到来,遥汀才能真正的歇歇。
时日一长,遥汀也就有些淡忘,今日法天主动说起凤族二字,遥汀才又想起洛涯那天的表情,便问向法天:“主上去凤族,是为了什么事情?”
“是为了采这些花草,”法天已经碾好了‘暇雪’和‘炙焰’的花瓣,又从花瓶中拿出了两支白色小草,放到水盆之中,轻轻的碾展起来。
“这些花草有什么奇特的功效?”她在天界墨训仙宫中的时候,法天和洛涯很少照面,但是只要是同在一处,不消说没什么友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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