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眉毛,表示‘我很不耐烦,别让我问是怎么回事,你赶快给我说’,鬼差见了连忙收起狰狞的笑容,立刻回道:“是这么回事,我们殿里的鬼差被司书责令打了,所以想请林大夫前去给看看。”
“哦?”林笑川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零夜也学会打屁股板子了,这倒是一件新鲜的事。”
“零司书已经死了,小的说的是现任的司书,是新的司书,”鬼差挠挠头,方才听别的鬼差说起,这位林大夫已经在阁楼上不吃不喝炼药将近两月有余,难怪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一个青影打从眼前晃过,鬼差还没反应过来,衣领子却已被林大夫提在手上,这林大夫身材长挑,要比鬼差高上一截,这样一提,使得鬼差脚不着地,硬生生的悬在地面上面,心唬得突突的跳。
“林、林大夫,咱们有话好说,小的是什么地方说错了?您、您悠着点,”鬼差的脸被吓得青绿,不知道林大夫这出唱得是什么戏,难不成又要像去年一样,把司书殿里一个鬼差随意那么一抛,就抛到不知哪里去了?
这次没让鬼差多等,林笑川问得急迫:“你说零夜死了?怎么死的?”
指了指地面,鬼差哭丧着脸:“小的想先下来。”
冷笑两声,林笑川忍着性子:“还有什么要求?一起提出来,说不定我都给你办了。”
鬼差察言观色,觉得这不像是好话,也就不敢再提要下去的事情,只好虚悬空中老实交代:“小的就是个办杂事的鬼差,具体的事情也不知道,只听说司书是被一个仙娥害死的,别的真不清楚。”
林笑川垂着的那只手狠狠握紧,接着放开,再度握紧,又再次放开,如此几个来回,终于轻轻的将鬼差放了下去,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走,”接着便率先走出了阁楼,浑身又是一股子沉静清淡的味道。
经过一些列接二连三的吓唬,鬼差走路都有些晃悠,慢慢的跟在林笑川身后,和他的距离是越拉越远,渐渐的被林笑川甩开几丈脚程,不等行过转轮殿,就已经看不到林笑川的背影了。
林笑川大阔步走着,不消多长时间,就行到了司书殿门首,这个地方他太过熟悉,零夜总是生病,一年中三百多天,他总是要来个将近二百天,一多半的时候,都是来为零夜看病的,如今景致依旧,零夜却是不能再见。
走过殿门门首,便是司书殿中广阔的天井,林笑川抬头望去,但见一抹清浅的绿衫,正立在天井正中,细眉水眸温柔沉稳,在几乎全为男子的幽冥司中,有一种淡淡的灵秀和出离,样貌是十足的妍丽娇美,但却是没有寻常女子的柔骨浓艳,清清爽爽如清水涤荡,点漆的眸子中恬淡从容,却在眼神望向你时,有一种压迫的威慑。
她是谁?幽冥司中把守重重,一个普通的魂体,并不能轻易闯入这司书殿内,更何况在林笑川看来,她也并不是普通的鬼魂。
正在思怔之间,那抹浅绿已经走到眼前,面色平和语出温和:“林大夫?我是遥汀,新任的司书殿司书。”
林笑川迎上遥汀漆黑的墨瞳,对方的眼中平静如水,像镜面一样光滑平缓,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涟漪波动,似春风,如夏雨,仿秋水,若冬雪寒潭,幽幽深深的直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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