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又有一个天界中的仙娥死在一起,法天竟然还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全然没有同自己说话时的那种拘谨不安,遥汀心中狂汗,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所谓的神经。
“在司书和仙娥旁边,还有一只雪兽,没有主上命令,弘礼不敢擅专,已经拘在司书殿中。”
直视弘礼,遥汀声音焦急:“雪兽?你拿它怎么样了?”
见遥汀神色紧张,法天轻轻抚上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焦急,这个弘礼最是心思缜密,要不是知道雪兽是遥汀带入幽冥司的东西,绝不会特意说出来请他示下。
“你先回去,”冷冷四字将弘礼打发离开,法天这才温声说道:“没有关系,雪兽肯定不会有事,我们一起去司书殿看看,好不好?”
事关雪兽,遥汀不能撂手不管,聚拢眉尖稍有迟疑,但最后仍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并肩走出汀兰殿外门,向着司书殿方向走去。
司书、汀兰两殿相隔并不算远,走过汀兰殿外殿水桥,又走过了一条鹅卵石铺就的笔直大道,向右穿过两条花圃,便走到了司书殿殿门外部。
不同于汀兰殿墨漆外门的厚重沉实,司书殿的朱漆色大门,在朝夕中隐隐生光。
司书殿中一众鬼差早已在殿门外雁字排开恭候多时,方才见过的副司书弘礼垂手立于天井之中,见法天和遥汀双双进入大殿正门,便立即在前引路。
穿过宽广天井,又经过司书殿正殿,沿着弯曲的廊径徐徐前行,终于停在了一处房舍之处,房门外左右有两名鬼差把守,见到幽冥主亲自驾临,立刻跪拜在地。
也不挥手令鬼差起身,法天便带着遥汀走进房内,屋内并未十分凌乱,只是床上塌下各有一具尸身,一个遥汀不认识的男子仰面躺在床上,塌下俯卧着的仙娥,正是昨夜已经告辞离开的迎儿。
床上男子身上胸口处插着一把闪着绿光的匕首,幽暗诡异的颜色,显示着匕首上面淬着毒药,迎儿右手停在四个血字的末端,遥汀从右至左读去,竟是‘大仇已报’四字。
遥汀问过迎儿,她说自己是第一次来到幽冥司内,既然只是第一次进入幽冥,她能和这个床上看似无害的司书有何瓜葛,甚至是到达深仇大恨的地步?难道她是对自己说谎?
正在思绪前因后果,一团雪球扑闪进遥汀怀中,瑟缩的打着哆嗦,正是一有机会便四处乱窜的雪兽,遥汀伸手摸了摸雪兽的脑袋,安抚的拍着它的身体,这才使它安定下来。
“他们认识?”法天只是微微侧过脸庞,极为简略的问向副司书弘礼。
屈身上前,弘礼声音平稳的答道:“属下未曾见过这位仙娥名字录入幽冥门侧,也不知司书与她有何关节,但查阅生死簿后,看到如此记载,”说着躬身将手平举眼前,手中托着一本文书,肉皮色的文书左侧有一个竖直黑色的矩形长框,框内正是迎儿的名字。
伸手接过副司书递过的文书,法天伸指翻了几页,挑着朗朗英眉,声音有些戏谑:“真是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