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5-03
“如果我说绝不怨你,你肯信么?”轻启樱唇,遥汀吐字举重若轻。
这句话突如其来,任凭法天百种玲珑心窍,也是有些迷惘,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凝望遥汀背影,不知她在想着什么,怎么突然就会有此一说。
斗柄横斜,天色泛亮,湖水堤边飞絮濛濛,剪出袅娜纤盈的一双影子,水天风阔,鹅黄色衫裙凌风悠然,飘荡默落。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这一声叹息中似有五分惋惜,又似有三分无奈两分失落,实在是意味不明。
上前几步,走到遥汀身旁水堤坐下,依着遥汀身畔,法天凝目望向遥汀,雪肤冰脂的面色淡然自若,仿若是杵在堤旁的万年冰霜,眉目间无喜乐无嗔怒,竟是看不出一点情绪。
不去回应法天审视的双眸,遥汀眼睛只望着水面:“我不是第一次落水,不过那次比较遭罪,冬天河水刺骨冰冷,病了好大一场。”
堤边几条垂柳被风拂过,轻轻的扫到遥汀脸上,随手接过柳枝,遥汀折下一支柳条,拿在手中揉捏:“后来还被父亲请了家法,要不是我病的厉害,说不定就被打死了。”
指甲陷进手心,法天心中有些揪紧,他只在市井中听得一些遥府的诸般事情,其实并未认真打听过遥汀身世,于遥汀在人世生长的十多个年头间发生的事情,却真是所知寥寥。
从本质来看,法天他们父子失和,但却意外的脾性相当,同样是心想行为,绝少顾及受者感觉,这父子加起来不知年岁究竟多少,但要论起任性,也是一对极品。
将遥汀掠到幽冥阴司,他从头至尾都没问过遥汀感受,即使今夜没有那一句画兰,他近日的这些举动,难道就真是为了遥汀着想?
越是深想,法天就是越发歉疚,遥汀那句‘我不怨你’,他就是更不能信。
侧脸看了法天一眼,见他额头眉间深凝,像是心念正乱,遥汀也不搅他,只是回头继续看水,心中澄澈得不行。
和法天相处的日子实不算久,但法天但凡手段如何强硬,却从来不使那些阴险狡诈的手段。
沐浴前遥汀曾经无意闻过醒酒药的味道,而法天又是不喜甜食,确切来说,纵然落棋做的甜食如何精致可口,遥汀却从未见过法天吃过一口甜点。
唇齿相交时候口中的甜腻味道,多少令遥汀有些在意,自己突然不能发出一点声息,也着实奇怪,可是所有想法闪过遥汀脑海,不过平行飞过,总是不能交/合一点。
无论法天与她欢爱时候所想为谁,小心翼翼呵护备至,也确实有助于降低受害者内心的被伤害感,她从小虽是受过极为严格的女工女德训导,如此事情自然应该令男子负责,但尊严当头,万物皆空。
只是有点累,就当做了一场噩梦,或许长眠一觉,醒来之后便能全部忘记。
衣袖被轻轻扯动,遥汀侧过身体,看着满脸纠结的法天,对方的脸皱成了一只包子,还有好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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