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要坐的意思,他低头问答:“你为何不找我理论?为何不找我解释?为何......你连一点感觉也没有......”
苏言看着荆寻,荆寻说的,便是几日来荆寻不曾看苏言,苏言对此事不闻不问,让荆寻有些受不住,今夜合该留宿穆紫寒处,荆寻却再不想如此,便过来看苏言。
苏言笑笑说:“理论什么?理论你如何风流?这大荆国是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让我理论,我却不知从何论起。你说的不错,我就是没有感觉。”
苏言的话冷冷的,让荆寻有些胆寒,荆寻猛烈的咳嗽了几声,身子摇摇欲坠,似要倒下,苏言只是这样看着,没有搀扶,也没有一丝不忍。
荆寻咳嗽了几声,喘着粗气,便坐在了座位上,苏言看着荆寻,低声说:“夜深了,你若是留在此处,我定会尽心服侍你,若是不留,便别耽误我休息,明日,我还要给你煎药,咱们的约定,我自会遵守。”
荆寻皱了皱眉,低声说:“你果然是只懂医身,不懂医心,绝情的很。”
夜微凉,苏言打了个寒颤,便披了件外衣在身上,她坐在荆寻身旁,笑着说:“你这人可真奇怪,我的寝宫就在此处,你尽可以前来,除了煎药的时候,我都在此处等你,你不来,倒说我绝情。”
荆寻低头叹道:“孤如今宠溺穆紫寒,不过是因为如今两国结盟,有用得到她父王的地方,她既然嫁来,便就不能让她受了委屈,否则,一损俱损,现在只有我们如此,方能抵御楚国,我以为你是明白的,便不曾来看你,没想到......”
苏言轻声一笑:“我为何就该明白?我也是女子,女子新婚之夜,被丈夫抛弃三天,如今前来,不是软香凝玉,而是要我明白你的云云道理,你未免将我想的太过高尚。”
荆寻一怔,低头说:“言儿......”
苏言摇摇头:“你和我说这话的意思,无非便是想告诉我,你今晚还要去穆紫寒那里,既然这样,便别让她等的时间长了,得罪两个女子,只怕你得非所愿,得不偿失。”
荆寻看着苏言,苏言对他似乎还是没什么眷恋之情,如今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荆寻便知道,自己再不能呆在此处,他当下点头道:“好啊,既是如此,那我晚些再来看你。”
说着,他便朝着外面走去,刚走了几步,苏言从后面说道:“晚些?晚些也不必了,你我这样便很好,不必有夫妻之实,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口留你?因为我自始至终,也不曾喜欢你。”
话说的有些绝情,荆寻听得此言,顿时凉透了心,他喘了几口气,更加猛烈的咳嗽起来,他用手扶着门框,才没有让自己倒下,随着他的咳嗽,一口鲜血自喉中忽然喷涌而出,斑斑点点的染红了胸前白色的衣襟,苏言惊了一惊,急忙过去搀扶荆寻,荆寻抽开苏言的手,慢慢的朝着外面走去。
苏言的心,忽然一阵揪痛,有泪水慢慢流下。
对不起,我知你宠幸穆紫寒有你的道理,我也成全于你,只是与其让你在两个女子只间痛苦,不如绝情一些,让你将我忘却......时间长了,就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