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恋,我害怕,我不甘,不想这样死......”
苏言看着荆寻,忽然不知,自己该如何,也许,这一时,苏言的心,忽然没了着落,那般的空......
二日,清晨。
苏言回到了医馆,回来以后,忽然有些事情,变得难以诉说,有些心境,难以名状。
师父看到苏言心情并不好,他便问道:“言儿,怎么了?”
苏言坐在医馆之中,看着师父,多年以来,师父两鬓斑白,早已不是当年风流君子,她低声说:“没什么,不过是做了一个黄粱美梦,可心,却被梦掏空了。”
师父听到此处,便笑了笑,捋了捋鬓边的头发说:“梦境从来都不是真的,但总有人甘于沉醉,该如何选择,言儿心中想来自由定论。”
说着,他便坐在桌前,为桌旁的病人诊脉,苏言走进了内室,正看到赵凌走了进来,赵凌有些高兴的说:“言儿,你回来了。”
苏言点点头,从小师父便教二人行医诊脉,师父更是将所会的都交给赵凌,如今赵凌正值盛年,师父却显得苍老,苏言叹了口气说:“师兄,你说师父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和你一样?”
话刚一出口,她就觉得不该发问,赵凌绝对是千年难求的奇葩,世上绝不会有人和他一样,却不想赵凌此刻裂开嘴一笑:“当然了,我和师父一样,都风流俊秀的剑客,哈哈......”
苏言“嗯”了一声:“你确实贱......”
赵凌点点头,随即说道:“这话听着有些别扭......我想说什么来?哦,对了,言儿,你这次去有没有见到江姑娘?”
赵凌口中的“江姑娘”,自然就是江瑶,她本以为赵凌对江瑶不过是一时新奇,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赵凌还惦记着她,这倒让苏言有些刮目相看,她说:“你还记得瑶儿?”
赵凌点头说:“当然,我这个人素来有情有义,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苏言打量了一下赵凌,便低头说:“那恕我眼拙了。”
赵凌坐在苏言旁边说:“下次你再见到江姑娘,你有意无意的多提起我。”
苏言“哦”了一声说:“我尽力吧。”
就在这时,有几个女子走了进来,她们看着苏言行礼道:“姑娘可是苏大夫?”
苏言看着几个女子,只觉有些眼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其中一人正是锦萱身边的翠儿,苏言行礼道:“不知几位姐姐来此何干?”
翠儿走上说:“奴婢奉王妃之命来此,乃是因为我家娘娘近来待产,时常夜不能寐,太医看过并没有什么起色,所以想找姑娘寻几味安胎的方子。”
苏言猛然想起,上次相见,锦萱便已经有一月身孕,到了如今,该是有六个月了,她便点头说:“劳烦几位姑娘稍等,我这便去寻药材。”
翠儿点点头,站在苏言身边,小声说:“娘娘说了,安胎的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需要一味藏红花。”
苏言一惊,那藏红花哪里是安胎之药,分明就是堕胎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