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4-14
楔子
“绮胤,我想做皇帝。”一名男子站在一个额镶暖玉的少年身侧仰望着蓝天白云缓缓的说。
少年手指惯性抚上额前暖玉,无害的笑道,“这有何难?在饕邺中央有座山,我只要将那山布出个阵,再散布些谣言......”
“你就准备登基吧。”
男子眨眨眼睛,兴奋的抓住少年的衣袖,“真的?”
少年淡哂,“当然是假的了。上官逆,你野心真不小啊。”
......
几月后,一座不知名的小山被传为藏有龙骨的龙穴山,自山以南的居民说此山属他们所有,而自山以北的反驳,为此争论不休,最终打仗......
饕邺一分为为二。
饕国。
邺国。
上官逆登基,封原配辽氏为后,纳温氏女子为妃。
数年后各产一子。
辽后所出名为上官珏,温妃所产取为上官黯。
两兄弟感情甚好。
温妃得宠,辽后找到绮胤,求曰:“日后定要帮我珏儿稳坐皇位。”
上官逆也找到绮胤,“黯儿乃是福薄之人,好好照顾。”
绮胤两手一摊,看他们各自造化。
偶遇乞儿,见白皙乖巧,受之为徒,取名小白。
小白捶胸,我叫赵弑!
拍拍头,吼,老子说你叫小白你就叫小白。
正文
第一章
邺国。乱城,莲花阁。
这里是邺国最大的青楼,坐落在乱城西边的一处郊外。楼外绿荫丛丛,看似隐秘低调,而里面琉璃缤纷,金碧辉煌。是乱城里拿那些王侯贵族消遣的好去处。不过......也确实奢侈。
这里拥有一切,新奇的东西。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莲花阁没有的。
这就是他们的服务宗旨。
但是这里最有魅力的却是,美女!
拥有邺国第一美女之称的姑娘是这里的艺妓。
所以......
无论什么时候,刮风下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客源。
完完全全因为那个人而来。
今天,序幕又将拉开。
莲花阁大堂内正中央由无数青翠绿竹搭建成的小型舞台。虽叫做舞台,但是却只供一个人弹琴所用,之间台子上抚琴之人一袭白衣素裙,头发随意的松散在肩膀上一直垂落到腰际。三千发丝泻下,即使不绾任何发髻让人屏息,慵懒娇媚。面上系着一条白色的面纱,模糊之美更添神秘。还有那份处变不惊的从容淡定,无论台下怎么疯狂的叫嚣,依然不动声色,只是抚琴。
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身处一片净地,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洁白无瑕。
邺国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
“漓歌,漓歌!”一个长相凶横的锦袍男子激动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着台上的人儿高喊,声音力压全场,震耳欲聋,“漓歌!本公子出三千两黄金,只要你跟我走!你干不干?”
在场所有人都只是轻蔑的抬眼看了那位激动的公子,只有一下,便又司空见惯的看向台上继续听着那勾魂的琴声,懒得理他。
这样的场景,基本上每天都要发生无数次以上。莲花阁的常客们都当是今天的蚊子出来觅食的时间早了些。
台上的漓歌只是挑起眉毛,好笑的扫了扫男子,垂下眼帘继续抚琴。
青葱十指如清醒流水般的划过琴弦,清晰悦耳。
“我说张公子。”老鸨一边嗑着瓜子悠闲的走到那位男子身边,嬉笑着说,“大家都知道我们漓歌姑娘只卖艺不卖身,你就算出一万两黄金,她也不会跟你走的。”说着凤眼风情万种的向上一撩,殷勤的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那里还有我们莲花阁更多的好姑娘,要不,老身今天给你介绍几个?”
“呸!”男子负气的推开在身边越粘越紧的老鸨,怒道,“那些货色可以跟漓歌比?老子今天就是要定漓歌了!”
“哎。”老鸨叹息着揉了揉太阳穴,每天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让她很头疼,但是客人又是不能得罪的,只有......“这样吧,你要是自己能带走她,那也就是公子您的本事了。”
说罢,飞快的闪到了一边。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宾客都知道,现在又有好戏要上演了。
男子粗眉一横,语气完完全全被自负充斥,“她一介弱女子,本公子就不信还被她吃了不成,带走她,多么简单!”
哎......
众人摇头。
看来这位公子真的第一次来莲花阁,竟然不知道漓歌是......
大堂内一个角落里,一个面容完全被阴影遮住的男子正在冷眼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嘴角勾起戏谑的笑意。看来漓歌的魅力永远的有增无减。
“漓歌姑娘。”那位张公子话音一落就飞身跃起跳到了台子上,离抚琴的女子不足一步之遥。
女子柳眉微蹙,但是手中动作没有停下,琴声里掺杂了几分明显的烦躁音调。
张公子见漓歌并没有理他,不由得心中一恼,伸出手去想捏过女子的下巴。
只见女子只是抱着琵琶轻轻一闪,侧向了另外一个方向,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男人的手掌。
琴音依然不断。
安坐在大堂角落的男子嘴角勾起的幅度大了些,身边一个中年男子见状,上前恭敬的询问道,“王爷,要不要属下上前去帮姑娘解围。”
男子只是伸出修长的手指摇了摇。
继续抬眼向前看好戏。
“你!”那位张公子在刚才失手间已丢尽颜面,不免恼羞成怒,愤愤的大叫一声,猛的按住女子的肩膀,威胁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跟我走。”
漓歌这辈子,最讨厌莫名其妙的人碰她。
一手握着琵琶,另一只手在长长水袖低下轻轻一转,一根银针立即捏在是指与中指的指缝当中,正欲刺向男子......
“住手。”一个淡淡的声音在大堂角落响起。
声音不大不小,却在气势上震煞全场。
所有人都回头看起,不免惊在原地。
漓歌看见角落的人也吃了一惊。
他今天......怎么会来?
可是那位张公子不明就里,松开了漓歌,对着角落里那男子十分蛮横的吼道,“你又是什么东西?你叫本公子住手我就住手啊?”
漓歌见势果断的收回了指间的银针。心中轻笑,看来,这位公子今天会比被她扎上一针还惨。
男子起身,走出了阴暗。
面容在灯火下一览无余。
火红色金线滚边丝质长袍映衬出面容英挺,五官精致深邃,黑白分明的眼睛危险的微眯着,薄唇边勾勒出一丝有意无意的笑容,却让人看着冷入骨髓。倨傲的扬起头颅,一头黑色的发丝散漫的束在脑后,看似随意。
气势绝伦,若天神般驾临天下。
缓缓踱步到台子旁边,看着漓歌,口气淡然得想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歌儿,我不是教过你,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了?”
漓歌咬唇不语,不敢直视男子。
“你到底是谁,信不信本公子一掌劈死你?”张公子显然被这如同侮辱的藐视怒到极点指着红衣男子破口大骂。
老鸨在一旁用手绢蒙住双眼。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男子微微侧目,奇怪的看了张公子一眼,“敢问公子是?”
张公子听到这句问话,骄傲的一拍胸脯,大声宣布,“老子是乱城西郊张员外的孙子,怎么样?怕了吧?叫声爷爷我兴许可以饶一条狗命。”
漓歌都忍不住替那位张公子捏了把冷汗。
他,恐怕要连累他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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