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跟任承岩成亲?”
皇甫衍妍睁大了眼睛,想死了脑袋都想不到的事情,虽然说她那时候在舒灵儿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沉的情愫,但是倚着任承岩的性子,就真的能放下舒落?
而且就散这样,舒落这样光明正大的去参加喜宴,那个舒灵儿也放心?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舒落摇着手从衍妍眼前晃几下,衍妍回神,笑道:“在想我得备一份多大的礼让你捎过去,才不失我们的情分。”
“得了吧,”舒落明显是鄙视的眼神砸过去,“还你们的情分,你跟灵儿有什么交情当我还不知道?从盛州的时候就不对付吧,你们都是小孩子脾气。”
“她都成亲嫁人了,总也该懂事了。我的礼物送过去,她还敢不接?”
舒落歪着嘴巴哼笑,“她当然不敢不接,任谁也担不起忤逆当朝太后的罪过……哎呦,轻点……”
衍妍放开尖细的手指甲,吹着笑道:“拿我打趣起来了,哼哼……”
舒落连连告饶不迭。
过了一会,房间里只余下空荡荡的回音,两个人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舒落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忽然笑道:“其实没什么,不过是我心里的一个关隘罢了。这么多年,要说我早忘得一干二净那是不可能。当初不说江湖上我们是传奇,就连在山庄里,我与他都是……呵呵,可是这算的上什么?当初一纸追杀令下的那么决绝,我知晓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你可能不知道,那时候其实我都想,如果这回能不死,再下一回遇见杀手的时候干脆就不反抗一刀求个痛快吧,总算能给自己一个理由。我下不了手自杀,但是可以死在他的原因里,我希望我做鬼都不放过他。”
舒落说,“你看,其实没什么的,我只是不明白而已,至今都不明白,他当初那么做的原因。我想了很多年,但是现在我却不想了。说我不在乎也好,说我寡情也罢,但是你要我怎么样呢?我虽然是女人,但也知道不能死追着一个男人不放是很愚蠢的。一个女人一生很难爱上两个男人,而且还是两个极为不同的男人。”皇甫衍妍心里忽的一个敞亮的声音,咚的一声好像一锤定音了似的。
她忽然想,她一生遇到过很多奇女子,但是这些女子都逃不过爱情。单单这两个字,就能耗尽她们所有的痴情以及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