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众人却分明从他眼睛里看出“太丢人了”几个字。
“死人脸,有话快说!”
东方云凑过去,衍妍俩人唧唧喳喳,边说还边看陆湛波,俱是一副可惜了的表情。看的陆湛波哆哆嗦嗦胆战心惊。
好容易一顿如坐针毡的茶吃完,陆湛波小媳妇似的坐在那儿不敢说话,衍妍大度的放过他,领着简铮跟他们告别。
临上车的时候,衍妍站在茶楼地下,“陆先生,什么时候回大靖呢?”
她很久不这样恭敬过了,陆湛波却不在意,他们很久之前就是这样的。
“再过几天吧,有事?”
衍妍点头,笑道:“如果你回去告诉我一声,我要送琮一些东西。”
“嗯,我去穆府找你。”
大靖太子殿下跟陆湛波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这一点自然是不麻烦的。
“那个……”
“嗯?”
衍妍笼着袖子站在大街上,“为什么不去连州看看?”
陆湛波摇头,他忽然笑了,“等什么时候得空……”
“书生,你还记得平德十二年,你跟我说过什么么?”
“平德十二年……”陆湛波苦笑,“说过那么多话,哪里还能一一记得?”
“哼哼,你记得的,当初我找到了《辰初全注》,你说的……”
“卿纵长情,奈何无意……”陆湛波喟然长叹,“阿妍,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我也没办法。”
“你都不去努力一下么?”
“你努力了,结果呢?”
皇甫衍妍呼吸一停,心口骤然疼痛。
苦笑,“我纵不能,也想劝劝你。”
世上的人大概都是这样的吧,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说教起别人来反倒有模有样,她还记得当初来大雍的目的,但是这几年过去,似乎当初那个目的只剩下一个了,那个人似乎被……
当初朱衣金袈裟的少年手腕挂着粉色的念珠,皇甫衍妍在一旁睡的口水横流,到哪里都横行霸道的翁主殿下只有在迦摩的身边才能乖乖的。就连宣德宫的太后白氏都每每笑话他们两个,每次请衍妍这个祖宗必定要请来迦摩。